刘府门前,刘八郎坐在藤椅上,还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派头。
扯着嗓子不断叫嚣,让苏震海来亲自和他谈。
话音刚落,苏震海一身玄甲,出现在人群后,一见他来,自动左右一分。
苏震海昂首阔步,步步沉稳,到近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对面的刘八郎。
他身后的军士们个个神情肃穆,手按刀柄,气氛凝重,四周围观的人,不禁都屏住呼吸。
“刘八郎,本使来了!就一句,昨夜军营大火,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苏震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巨石入水,四周人都变了脸色。
天爷,派人火烧军营?!这可是重罪,要灭九族!
刘八郎心里“咯噔”一下,那天夜里接到手下回报说军营火起时的窃喜还没褪去,此刻面对苏震海的质问,一股悔意悄然爬上心头——他不该一时冲动,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但事到如今,绝不能认!
他靠着藤椅,不似方才那么放松,不自觉挺直腰杆,脸上挤出一丝冷笑:“苏城使这是什么话?我刘八郎会那这种事吗?你可别仗着人多势众,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苏震海挑眉,眼神里满是讥讽,“若不是你干的,为何大火当夜,有人看到你府中的人在军营外鬼鬼祟祟?”
“那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刘八郎梗着脖子,语气愈发强硬,手却不自觉地攥紧,“苏城使,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总不能凭几句流言就定我的罪吧?”
他话虽这么说,但心里也多少有点慌。
他看一眼身边的孙庆,这事儿就交给孙庆办的,孙庆一向沉稳可靠,不会……出岔子吧?
苏震海冷笑一声,朝身后挥了挥手:“带上来!”
两名军士押着两个五花大绑的汉子走了上来,那两人衣衫凌乱,脸上还有未消的淤青,正是刘八郎府上的护卫。
看到这两人,刘八郎的心脏猛地一缩,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依旧强装镇定。
“认识这两人吗?”苏震海指着那两个护卫问道。
刘八郎眯着眼打量了半天,摇了摇头:“不认识!我从未见过这两人,不知苏城使把他们带上来是什么意思?”
“不认识?”苏震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从怀里掏出两块腰牌,扔到刘八郎面前的地上,“那这两块刘府的腰牌,你总该认识吧?”
腰牌上“刘府”两个字清晰可见,刘八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这……这说不定是他们偷去的!我府里的腰牌管理严格,但难免有疏漏的时候,保不齐就是他们趁乱偷了腰牌,想嫁祸于我!”
“偷的?”苏震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这两人被抓时,正在销毁纵火的工具,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
刘八郎咽了口唾沫,大脑飞速运转:“苏城使,就算他们有我府的腰牌,就算他们在销毁东西,也不能证明是我指使的!
说不定是他们自己贪图钱财,受人指使干了坏事,又想用我府的腰牌来混淆视听!”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对面的茶楼上,颜如玉和苏胜胜正凭栏观望。
颜如玉手持折扇,神情气定神闲,眼前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也是她和霍长鹤商量好的。
苏胜胜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紧紧攥着栏杆,目光紧盯着门前的父亲,脸上满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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