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三更,有人偷袭,想放火烧营!”亲兵喘着粗气,声音发颤,“幸好巡逻的士兵发现得早,没酿成大祸!”
“什么?”苏震海的眼睛瞬间瞪圆,他一把揪住亲兵的衣领,“是谁干的?活口审了吗?”
亲兵摇头:“还不清楚……不过,听说是抓住了两个活口。”
“去,把送信的人带进来。”
亲兵赶紧跑出去,不多时,领着个士兵进来。
苏震海听完禀报,和刚才亲兵说得一样。
“抓住的人审了吗?”
“还没来得及审……”士兵咽了口唾沫,“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寻常盗匪。”
苏震海猛地松开手,一拳砸在旁边的兵器架上,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火烧军营,这是谋反大罪!”他抓起搭在一旁的外衣,胡乱披在身上,“你们去前厅等着!”
苏震海盯着地上的大刀,眼神阴鸷得吓人。
西营是存放粮草的重地,一旦被烧,军中必定大乱。
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说不定跟苏京卓遇袭的事有关。
他必须立刻跟霍长鹤商量,绝不能让幕后黑手得逞。
思及此,他立即去见霍长鹤。
“末将参见王爷。”苏震海双手抱拳。
霍长鹤抬眸看他一眼,淡淡道:“何事?”
苏震海起身垂立,沉声道:“王爷,方才末将收到急报,昨天晚上,有人夜闯军营,意图烧营!”
他原以为霍长鹤会震怒,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霍长鹤只是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而后才缓缓开口。
“此事本王已经知晓。”
苏震海一愣,心头满是诧异。他收到消息不过一刻钟,快马加鞭赶来禀报,镇南王竟然早已得知?
看来王爷在容州果然布下暗哨,任何动静都能及时掌握。
他压下心中的惊讶,躬身道:“王爷,面对此等情况,末将该如何做?请王爷示下。”
霍长鹤浅笑:“苏城使,你可还记得,昨天刘八郎来时,本王曾说过什么?”
“王爷说,会有办法对付刘八郎,到时候……”
苏震海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回过神来。
他诧异道:“王爷的意思是,昨天晚上的事是刘八郎?”
这话说出口,他自己又觉得不太可能。
摇摇头道:“不,不会。”
霍长鹤微挑眉:“为何不会?”
苏震海抿抿唇:“王爷有所不知,刘八郎嚣张跋扈不假,但也不是十足的傻子,有些事他做,有些他是不会做的。”
“你的意思是,他还有底线,知进退?”霍长鹤语带讥讽,“那么,扣军粮,把容州护城军逼到此种境地,算什么底线,知什么分寸?”
苏震海呼吸一窒。
霍长鹤沉默一下,语气若冰凌:“昨晚的事,就是他的人做的。”
“本王推波助澜,他自然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