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企业整顿指挥部这几天进驻县食品厂了,对刘胜违法乱纪的问题也查清楚了。我和成部长开完县委常委扩大会议,向童书记汇报后,立即回来对刘胜采取留置措施。可没想到,刘胜和他的两个保安被纪光廉他们给打伤了。”“
“啥?是纪光廉他们将刘胜他们给打伤的?”
“是啊,纪光廉和企业整顿指挥部的几个人,将刘胜和两个保安给打伤了。”
“刘胜他们的伤势重不重?”
“伤势看着不重,也就是将他们的头给打破了。但刘胜这个人是个无赖,现在正吆喝着浑身都疼呢。还要让公安局给验伤。”
李初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道:“启兵书记,你知道纪光廉现在什么地方?”
“他被县公安局给传唤去了。”
“县公安局因为什么传唤他?”
“我也不知道。”
李初年道:“启兵书记,刘胜他们被打是个小事,当务之急是光廉被传唤的事。孔利官和市公安局的郭立栋还有崔成以及刑警队长这几天都驻扎在县局,你知道这个事吗?”
“知道.我听说了。”
“你知道他们驻扎在县局是为了什么吗? ”
“好像是横幅标语的那个案子吧。”
“对,他们就是为了横幅标语的那个案子。孔利官在市委常委会议上已经立下了军令状,要在十天之内必破此案。”
“我知道孔利官立这个军令状的事。”
李初年道:“所以我们关注的焦点就在这里。县公安局这个时候把纪光廉给传唤了过去,很有可能就是与这个案子有关。启兵书记,我担心他们为了尽快破案,会栽赃陷害纪光廉啊。”
“不会吧,他们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再者说了,你和邹国凯的关系很好,纪光廉和邹国凯的关系也不错啊。邹国凯能这么做吗?你是不是担心郭立栋他们? ”
李初年只好道:“我不但担心郭立栋他们,更担心邹国凯。邹国凯自从当了副县长后,他的本质也逐渐暴露了出来。这个人是个唯利是图、过河拆桥的小人。我和他早就闹掰了,纪光廉和他闹得更僵。邹国凯这个人的报复心理很重,我怀疑这个时候他们把纪光廉传唤过去,就是邹国凯的主意。孔利官、郭立栋、邹国凯这些人倒在一起,能干出什么好事来?他们为了尽快破案,制造冤假错案也在所不惜。孔利官为了保住他常务副市长的位子,他现在已经穷凶极恶了。启兵书记,我们一定要高度重视起来啊。”
听李初年这么说,田启兵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忙道:“初年,你说这事咋办?”
“现在和你在一起的还有谁?”
“周儒铁也在这里。”
“启兵书记,刘胜他们交给周需铁去处理。你派人尽快赶到县公安局,以县纪委的名义和县公安局进行交涉,弄清楚县公安局到底是因为什么案子把纪光廉传唤了去。我给邹国凯打电话了,问他因为什么案子把纪光廉传唤了去?他以专案组有纪律为由,就是不告诉我。我找他是以个人名义,但县纪委找他,那就是公对公了,他不能不说。”
李初年非常着急,但田启兵毕竟是县委领导,他没法直接说让田启兵赶到县公安局,这样就成了给田启兵下达命令了。他只能说让田启兵派人尽快赶到县公安局。
田启兵忙道:“初年,刘胜他们的事就交给周儒铁来处理。我亲自带人去县公安局,问清楚他们到底因为什么传唤纪光廉。”
“这样最好。启兵书记,那就辛苦你了!”
“纪光廉现在是借调到县纪委,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就这样吧,你等我电话。”
“好的。”
挂断电话后,田启兵立即带人赶往县公安局。
这个时候,纪光廉终于想起了案发当晚他在干什么了,道:“案发当晚,我就住在办案地点。”
崔成问道:“什么办案地点?”
“当时县纪委监委将赖光明、赖黄、赖腾、赖达父子四人给控制起来,进行突击审讯。县纪委找了个临时地方,用作办案驻地。我那晚就住在了办案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