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增加军费的李煜却并不愿意减少对佛寺的供奉,南唐朝廷只能对百姓加税。】
雪上加霜的是,南唐前几年失去的江北两淮十四州都是物资出产丰富的平原地区。
如今还在南唐境内的江西地区,并不以农耕物产出名。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臣子们前来汇报,神色都很惶恐。
“陛下,这税赋是加了,但是收不上来啊。”
李煜越发生气,怒气冲冲地喝斥群臣。
“你们究竟怎么办事的?收不上税赋,那朕就抄你们的家!”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的所有南唐大臣们直接傻眼。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吵架了?
然后,他们下定了决心。
江宁府中,顿时鸡飞狗跳。
无数官员带着胥吏、衙役们,开始到处征税。
一家酒肆中,胥吏带着两名衙役冲进来。
“张掌柜的,该交税了!”
须发皆白的张姓掌柜表情惊恐,声音颤抖地开口。
“大人,小店未来五年的税赋都已经全部交上去了呀!”
胥吏恶狠狠地拍桌,嘴巴不是嘴巴鼻子不是鼻子地喝道:
“现在朝廷的规矩改了,每家店都必须要交十年的税赋,今天就得交齐!”
张掌柜头皮发麻,点头哈腰连连恳求。
“大人,小店小本经营,实在是没办法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还请大人宽恕几天吧。”
胥吏冷笑道:
“宽恕几天?我是能宽恕你,谁来宽恕我?”
“给我翻!”
胥吏一挥手,衙役们立刻就将酒肆中翻得一片狼藉。
所有值钱的东西统统都被抢走。
“大人,还不够!”一名衙役凑过来道。
胥吏怒道:
“你不会把酒坛子都搬走吗?酒也值钱!”
“大人,酒都搬完了,还是不够!”衙役干笑道。
胥吏哼了一声,目光一转,眼睛亮起。
“这不还有桌椅吗?全部搬走,也值一点钱!”
片刻后。
张掌柜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空空荡荡,连桌椅碗筷都没有的酒肆大堂,大哭出声。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李煜的这场征税活动很快就从城市向农村蔓延。】
某个村庄中,一名县令气势汹汹地带着几十名衙役,挨家挨户地踹门。
“交税了!朝廷有令,凡是有多余富庶家产之人,必须征税!”
村民们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又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是穷光蛋,有啥好怕的?
县令走入一家农户院中。
普普通通的茅草屋,桑树下拴着一头老黄牛,圈里养着十几只鸡鸭鹅,两名鼻子上还挂着鼻涕的小黑娃正呆愣愣地看过来。
二十岁出头的男主人赶忙迎上来,满脸赔笑。
“大人,草民刚刚成亲分家没几年,家里是真穷,真不符合交税标准啊。”
“走开!”
县令粗暴地推开主人家的两名孩童,走到家禽圈前,突然双眼一亮。
“有蛋!”
随后他捡起了其中最大的一个鹅蛋,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
然后,转头对着男主人大喝道:
“你这泼皮,竟然敢欺骗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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