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过去,随着相互了解,赵阅也发现了林嘉怡的小毛病,比如爱抠手指头,有点轻微强迫症之类的。
赵阅那毛病就更多了,相处几年,林嘉怡发现赵阅太懒了。
住四合院里那衣服每天都拿回家给他妹妹洗,美名其曰锻炼锻炼,袜子都不会自己洗一下。
天天就跟个大老爷似的,倒水也要叫人倒,太懒了。
林嘉怡看见赵阅到来,美目一笑,坐到后座上拍拍他的背,示意可以了。
赵阅抗议了很多次,但是没用。也就随她了。
骑车奔向四合院。这几年,赵阅小堂叔偶尔才会过来住,大部分时间都是赵阅在住。
到了四合院,赵阅脱下外套,坐院里抽着烟,看林嘉怡做饭,倒是美滴很。
四月天,不冷不热正舒坦。
这时月亮门处易雨柱声音传来:“阅子,阅子,中午别做饭了,来家吃。”
“啊?啥事?我家这都做上饭了。”赵阅开口道。
易雨柱进来说:“让你家那口子别做了,走,到我家吃,有个事儿,请你拿拿主意。”
“那行,嘉怡,锅鸡炒的菜端到柱子家,到他那吃。”赵阅对林嘉怡道。
“艾,那你先去,我这就炒好了。”林嘉怡探出身子道。
跟着易雨柱走到他家,赵阅忽然想起来,不对呀。
对着易雨柱道:“柱子,不对呀,你中午怎么在家?你没上班?”
易雨柱说:“嗨,上啥班啊上。我都想不干了,今天就请假了。”
赵阅一愣,怎么个意思?电视剧也没放这段啊。
“怎么了?你跟我说说。好好的怎么不干了?”赵阅问道。
林嘉怡这时也端着菜过来。
易雨柱说:“咱们边吃边说。”
“行,一大妈跟雨水呢?”赵阅问。
“她们我留出菜了,端到老太太屋吃去了。老太太昨晚出来没注意脚崴了。”易雨柱说。
“脚崴了?那没去医院看看?”赵阅说。
“没事儿,也没伤筋动骨,就是走路有点不利落。”易雨柱端着菜道。
四菜一汤,两个肉菜。
三人坐下,易雨柱说:“你们下午要上班,我就不给你们拿酒了。”
“嗯,中午不喝,误事儿。你这什么情况,来说说,我们给你参考下。”赵阅给林嘉怡夹着菜道。
易雨柱开口道:“这不是公私合营了吗,本来这合营不合营,跟我们食堂有什么关系?我们还该做饭做饭,爱合不合。
可是新来的书记提出全厂工人工种分级,工资按级别来,不跟以前一样了。我爸分成6级钳工,二大爷6级锻工。这都不错。
可是到我这,我连9级厨师都没分到,给我定的是学徒工,工资还没之前高了。
阅子你说,厂里搞接待的小灶只要是川菜,那基本都是我做的,娄董事长在的时候偶尔还会让我做谭家菜。
这公私合营了,新书记说不搞大吃大喝接待小灶要他批准才能动,也用不着我做了,就让我去做大锅饭。做大锅饭就做大锅饭吧,还工资越做越少,你说我还在这干个什么劲?
阅子你说我要是不干了,去娄懂事家里做饭怎么样?”
赵阅一怔,分工级倒是比历史提早了一年,可是易雨柱这情况被新官上任三把火波及了啊。
接待小灶这是不可避免的,该开还得开,可是不让他做了,那又有什么办法?
至于去娄半城家做饭,那也不是个好主意,给资本家做饭?
赵阅挠了挠头道:“这我也没办法,不过去给你们那娄董家做饭,那就算了。想想原来那何大清怎么跑的,再想想这公私合营娄半城还剩了个啥?再说了,你爸怎么说的?”
易雨柱说:“我爸说先干着,新来的干部不知道我的手艺,等知道了自然就提上去了,工资少点就少点,家里也不缺我这点工资。
但是我还就不想在那伺候了,我平常在外面也没少接活儿,谁不竖个大拇指!这不让我做小灶了,就给我定个学徒,我还得表现,还得继续舔着脸求着他们尝尝我的手艺,美得他们,不伺候他们了。
不行我就去居委会报个到,以后谁要做饭就找我,我再去外面接点活,总比受这个气强吧。”
林嘉怡这时候开口道:“柱子,你会做西餐吗?”
易雨柱抬起头说:“西餐?就是新开的那个莫斯科餐厅?我也没进去过,没尝过。要是什么煎牛排之类的我会,早些年我爸给那啥人做饭时候做过,也交给我了。”
赵阅沉思了下对林嘉怡说:“你说你们那?”
林嘉怡说:“是呀,我们那毕竟外交口。”
“柱子,你这谭家菜怎么样?光听你说,我也没见过你做,我们单位毕竟和不少外国人打交道,少不了请他们吃饭,你这谭家菜要是真如你所说,我倒是能安排你进去。”赵阅说。
易雨柱听这话兴奋了,说:“现在市面上材料不好找,谭家菜我以前跟我前爹没少做,本事全学了,毕竟这是祖传的。
你要是能弄到材料,我做给你尝尝,你看我易雨柱吹没吹嘘。”
赵阅点点头道:“你列个单子,需要什么都写出来,我一会给你寻摸,一会你就上我那屋,我一会给你带过来。晚上我请人过来吃饭,要是真如你所说,那就成了。”
易雨柱兴奋的说:“请好吧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