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刘谨的伤势吓人,实际上,钟家人的下手还是很有分寸,并未真下死手,刘谨的伤亦只是皮外伤而已。
不过看有几鞭子是抽在他脸上了,而且伤口不浅,估计他的容貌肯定是保不住了,以后脸上得有好几条疤。
刘府的仆人急匆匆地把刘谨抬到内宅,刘秀对刘涌说道:“族叔,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族叔也别忘了对我的承诺,从今往后,刘谨不再是柱天都部的一员!”这样的害群之马,留在柱天都部,也是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刘涌不知道刘秀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保住了刘谨的性命,虽说儿子被打得很惨,但终究是没死,刘秀也的确是言而有信。刘涌深吸口气,屈膝跪地,叩首说道:“大恩不言谢!阿秀,以前族叔多有得罪,以后,族叔定以阿秀马首是瞻!”
刘秀笑了笑,伸手把刘涌搀扶起来,说道:“时间太晚,我也不便久留,族叔赶快去看看刘谨吧,告辞!”
“阿秀,我送你!”刘涌把刘秀送出府门,看到他乘坐马车走了,刘涌这才急匆匆地走回府内,去往内宅。
刘秀乘坐马车,回往自家。路上,他疲倦地打了个呵欠,人在马车里躺了下来。连日来,他一直都没怎么休息好,现在终于处理完这些琐事,他也颇感乏累。
马车正往前走着,突然之间,就听啪啪啪一连串的脆响声,有数支弩箭直接射穿了马车右侧的车壁,然后深深钉在左侧的车壁上。
好在刘秀是躺在马车里,如果他是坐在车内,其中的几支弩箭都得钉在他的身上。刘秀半睁半闭的眼睛立刻瞪圆,与此同时,他也把肋下的赤霄剑抽了出来。
“刺客!房顶有刺客!”护在马车周围的十几名军兵齐齐喊喝。
啪、啪、啪!街道右侧的屋顶上,又飞射下来十数支弩箭。挡在马车侧方的几名军兵,皆是身中数箭,相继扑倒在地。
嗖、嗖、嗖!数条黑影从屋顶上跳落下来,直奔马车而去。几名兵卒端起长矛,上前拦阻,一名黑衣人手持三尺青锋,挥剑之间,挡开迎面刺来的两支长矛。
他向前近身,人从两名军兵之间的缝隙一闪而过,几乎是同一时间,在他背后腾起两柱血泉,两名兵卒的人头掉落,无头的尸体还站在地上。
这名黑衣人三步并成两步,来到马车近前,用手中的青锋剑挑起车窗的帘子,探头向里面看去。
也就在他向车内张望的刹那,赤霄剑由车窗内反刺了出来,直取他的面门。
黑衣人心头大惊,脑袋下意识地向旁一偏,沙,赤霄剑的锋芒贴着他的脸颊划过,不仅挑下他脸上的面巾,连带着,将他左脸颊划开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呼!刘秀从马车内纵身跳了出来。他的双脚刚刚落地,啪啪啪,屋顶上同时飞射下来数支弩箭。刘秀挥剑格挡,叮叮叮,数支弩箭皆被弹开。
跳下来的另几名黑衣人皆向刘秀冲了过去,他们皆是手持青锋剑,身上是黑色的紧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面巾。
其中两人速度最快,一左一右,率先来到刘秀近前,一人出剑取他的脖颈,另一人出剑取他的软肋。
刘秀挥剑格挡,当当,随着两声脆响,两把青锋剑被他一并挡开。紧接着,另一名黑衣人又冲到他的近前,飞起就是一脚。刘秀抬起左臂,挡在自己的面前。
嘭!
对方的一脚蹬在他的手臂上,受其冲力,刘秀噔噔噔的连退了三大步。
余下的几名兵卒见对方来势汹汹,而且个个都身手高强,非等闲之辈,其中的几人杀向对方,分出一人,跑走去报信。
几名冲向黑衣人的兵卒,在人家面前如纸糊的一般,刚一照面便扑倒在地,无一例外,皆是要害中招,当场就不行了。
跑走的那名兵卒,也未能跑出太远,被两支飞射过来的弩箭,一箭射中后脖颈,一箭射中后心,翻滚倒地,再也没等爬起来。
那几名黑衣人分散在刘秀的四周,展开了凶狠的围攻。
只见这几名黑衣人,上下跳跃,左右腾挪,几把青锋剑,在刘秀的四周都交织成了一圈刺眼的剑幕。
他们的出招太快,站在战场外面,根本看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出招的,只能听到叮叮当当持续不断的铁器碰撞声,还能在剑幕当中看到闪烁个不停的火星子。
双方的交战连两分钟都不到,一名黑衣人突然倒飞了出去,趁着包围圈出现短暂的缺口,刘秀也从剑幕当中蹿出。
只不过此时再看他身上的衣服,横七竖八,多了十多条口子。
刘秀还没来得及站稳脚,屋顶之上,再次飞射下来数支弩箭。箭头闪现着醒目的蓝光,显然是淬了巨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