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欠身说道:“大人,在下刘秀,字文叔!”
“啊!原来是刘贤侄!我与令尊可是旧识啊!”甄阜对刘秀笑吟吟地说道。
刘秀的父亲刘钦生前做过县令,不过刘钦已经过世很多年了,至于和甄阜是不是老相识,现已无从考证。
甄阜笑问道:“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刘贤侄是舂陵人吧,怎么来到新野了?”
刘秀回道:“大人,小人是来姐夫家探亲!”
他话音刚落,邓晨说道:“文叔乃小人的内弟。”
“哦,原来是这样。”甄阜故意装糊涂,他随口问道:“刘贤侄的家里人可都安好?”
“家人都安好。”
甄阜若有所思地说道:“文叔的上面还有兄长吧?”
“大哥刘縯、二哥刘仲!”
“刘縯刘伯升,在我南阳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啊!我南阳百姓有不知道甄阜是何许人的,可没有不知道刘伯升的!哈哈!”说到这里,甄阜还仰面大笑起来。
“大人言重了。”
“听说,你大哥在舂陵已召集了上千门客,不知你大哥意欲何为啊?”甄阜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口酒水,探着脑袋,笑吟吟地问道。
刘秀正色说道:“回禀大人,现天下纷乱,流寇四起,常有匪寇流窜至舂陵一带,打家劫舍,另,新市、平林两地的绿林军,声势浩大,且与舂陵相距不远,大哥为保本地宗亲、百姓之平安,才自发组建乡勇,这也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大人明鉴!”
甄阜表示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流寇、反贼,确属心腹之患,尤其绿林反贼,人数近万,若不能及时剿灭,南阳百姓,必受鱼池之殃!”说到这里,他长叹口气,说道:“此次平叛,本官所带兵力,也稍显不足,倘若伯升肯率舂陵乡勇,帮我军一臂之力,此战我军将更有把握,不知文叔意下如何?”
刘秀闻言,立刻起身,向甄阜拱手深施一礼,语气中透着兴奋,说道:“承蒙大人不弃,我与大哥,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或许是刘秀答应的太快太干脆,态度也太兴奋太激动,这让本是试探之意的甄阜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眨眨眼睛,愣了片刻才抚掌大笑起来,连声说道:“好、好、好,刘家兄弟,也是国之栋梁,有伯升、文叔援助我军,又何愁反贼不灭?哈哈——”
刘縯在舂陵广招门客,动静闹得实在太大,县衙不敢管,但郡府不能坐视不理,任其壮大。
原本甄阜还真挺担心刘縯是不是图谋不轨,但现在看刘秀的态度,刘家兄弟并无谋反之意,这也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现在南阳已经够乱的了,一下子冒出来两支绿林军,如果刘縯刘秀兄弟又反了,南阳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呢,陛下责怪下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这个太守。
好在刘秀的反应大大打消了他心头的疑虑,也让甄阜感觉轻松了不少。
接下来的宴会,基本就是一场捐赠大会,甄阜不仅要钱,同时还要人,像邓奉这种武力过人的,他全部都招入郡军,暂时借用。
刚才邓硃使了好大劲才捐出五千钱,甄阜之所以没有怪罪之意,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要用到邓奉。
这一场晚宴,甄阜在新野的士族身上总共搜刮了五六十万钱,可谓是赚得盘满钵满,同时他还得到刘秀的承诺,刘縯会带领手下门客,助他一臂之力,这让甄阜更是兴奋不已。
当晚的宴会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
等宾客们都离开,甄阜脸上的笑容瞬时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他语气冰冷地说道:“阴家真是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整场宴会,让甄阜最为不满意的就是阴家的表现。
作为新野的第一大家族,第一大士族,竟然只捐了可怜的两万钱,这已经不是不把自己这个太守放在眼里了,而是欺人太甚。
甄阜紧紧握着拳头,眼中射出骇人的凶光。他的心胸本就不大,而阴家又当众落了他的面子,这口气简直都快把甄阜憋炸了。
王璟眼珠转了转,满脸堆笑地来到甄阜身旁,低声说道:“阴家这次的确太过分了,平日里,阴家在新野作威作福,不给我王璟面子也就罢了,现在连大人的面子都不给,可见其嚣张跋扈已到了极点!”
甄阜本就一肚子的怒火,现在听了他这话,更是气愤难忍。可惜,阴家还真就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
王璟嘿嘿一笑,说道:“其实大人要惩治阴家,也不是没有办法。”
甄阜心头一动,转身看向王璟,问道:“王公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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