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弦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他种种还是轻轻地推开了沈蔓歌,低声说:“我们回家,要做什么,回家我都陪你。”
沈蔓歌像个不满足的孩子,眨巴着闪烁着泪花的大眼睛看着叶南弦,让他心情激荡,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他知道,现在是在唐子渊的地盘上,唐子渊随时随地都能回来。
叶南弦站起身子,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才发现沈蔓歌紧紧地握住了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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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衣服下摆,像个被人丢弃的小孩一般看着他。
他的心突然疼的有些窒息了。
“我不会扔下你,再也不会扔下你了,这辈子,不管去哪儿,不管前路如何凶险,我都要和你携手一起走下去。蔓歌,我要带你一起上去,你还有力气吗?”
叶南弦的声音很低,很温柔,从沈蔓歌认识叶南弦以来,好像都没有听过他这样温柔的同她讲话。
她还是有些恍惚,却点了点头,可是当她起身的时候,整个人快速的朝地面摔了过去。
因为这些天的囚禁,沈蔓歌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况且只是靠着营养液维持的生活也让她储备不了多少力气。
叶南弦快速的抱住了她,突然感觉像是抱住了一片叶子,那么的轻,那么的让人心疼。
他的眸子微眯了一下,快速的将沈蔓歌背在了身上,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上面爬去。
沈蔓歌趴在他的后背上,突然觉得叶南弦的后背是那样的宽阔,那样的安全,那样的让她心安。
她紧紧地圈住了叶南弦的脖子,眼泪早已迷失了双眼。
叶南弦背着沈蔓歌上来之后,沈蔓歌才发现,这里是一处地下水槽的地方。
这里的地下井四通八达,不一定要从唐家的正门出去,但是却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人必须猫着身子才能够爬出去。
想到叶南弦就是这样爬进来,沈蔓歌的鼻子再次有些发酸。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沈蔓歌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因为和叶南弦离得很近,叶南弦根本就听不清楚。
他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背你回去。”
这句话说得平平淡淡的,可是却让沈蔓歌感动。
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言语,甚至没有激烈的陈词,可是彼此的心却激动非常。
那种恍若隔世再见的珍惜,让他们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一点一点的收紧。
爬了大约能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叶南弦的膝盖已经磨出了血,但是他不在乎,他浑身都湿透了,汗水滴落在沈蔓歌的手背上,吧嗒吧嗒的,说不出的味道在彼此间蔓延着。
终于爬出地下井的时候,沈蔓歌因为适应不了外面的阳光而眯起了眼睛。
叶南弦连忙脱下外套遮挡在她的头顶。
“上了车就好了。”
“嗯!”
沈蔓歌点了点头,乖巧的像个孩子。可是这份乖巧却让叶南弦有些心疼。
他打横抱起了沈蔓歌,快速的朝着车子走去,然后帮沈蔓歌记好了安全带,踩下油门离开了唐家的范围之内。
回到疗养院的时候,叶南弦并没有着急让沈蔓歌见到沈落落他们,甚至没有让叶老太太见到他们。
他单独给沈蔓歌找了一间房间,亲自打开了浴缸,给沈蔓歌放了洗澡水,然后亲自给她洗澡。
热气腾腾中,叶南弦还是看到了沈蔓歌身上已经淡去的伤痕。他的眸子猛然收紧。
“唐子渊打的?”
“不是,被堕落天堂的人打的,已经过去了,不疼了。”
沈蔓歌说的轻描淡写的,可是越是这样的轻描淡写,越是让人心疼的难以承受。
叶南弦没再说话,只是手下的动作更加的轻柔了。
他好像在对待一个瓷娃娃似的对待沈蔓歌。
沈蔓歌看着他此时的样子,突然低声说:“你不用这样对我小心翼翼的,叶南弦,我除了受了点伤以外,我什么都没有失去,我依然还是你的。”
叶南弦的眸子猛然湿润了。
“就算你经历了什么,我也没资格怪你,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让你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切。”
叶南弦的眸子有些发红。
沈蔓歌却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叶南弦的手说:“知道吗?被贩卖到船上的时候,每天我都会看着身边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人命在那些人眼里就像是蝼蚁一般,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葬身大海,很快就被吞噬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甚至他们的亲人都可能寻不到他们的尸骨。每一天我都在害怕,害怕下一个倒下去的人是我,害怕被扔下去的人是我。我每天想的最多的人是你。叶南弦,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最后关头想的人依然是你。”
“蔓歌!”
叶南弦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有感动,又难受,更多的是心酸。
一个女人到底要经历怎么样的痛苦,才能形成这样的噩梦。
“没事儿了,我们回家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他紧紧地抱住了沈蔓歌。
沈蔓歌已经瘦骨嶙峋了,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不过叶南弦一点都不觉得她丑。
这是五年后他们第一次坦诚相见,却没有任何的涟漪,而是心疼的让人几乎落泪。
叶南弦看到了五年前在沈蔓歌身上留下的大火灼伤的痕迹,即便是沈蔓歌用刺青遮挡住了,他依然还是看的十分清楚。
他终于明白了沈蔓歌曾经那么讨厌纹身,却为什么还要将自己全身纹上去,原来她依然希望吧自己最美好的一切展现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