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过后,星际立高放寒假了。
岑真白收拾了两大箱的书和卷子回霍家,饭桌上,霍启问他有没有想要去的冬令营或者想去哪个地方旅游。
岑真白一一摇头拒绝。
霍家的晚饭不大肆铺张,都是些很家常的菜,蒸排骨、凉瓜炒牛肉、荷叶蒸丸子、芥末秋葵和上汤桑叶。
岑真白看着对面的霍启开始装第四碗饭,他终于知道霍仰的饭量是遗传了谁。
omega吃饭很慢,他也不说话,就是安静地嚼着,嚼完了才吃下一口,像维持生命才不得不吃一点的架势。
霍仰就和岑真白吃过那一顿饭,三个alpha点得很多,摆满了整整一桌,哐哐哐扫荡完,岑真白那一碗饭还没吃到底。
跟猫吃似的,倒胃口。
霍仰心里吐槽,如果霍启不在,估计直接说出口了。
“那你呢霍仰,”霍启问,“寒假军令营,还去吗?”
霍仰不假思索道:“当然去。”
岑真白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下,去几天?应激期不是还没过吗?
霍启道:“真白可去不了。”
霍仰烦闷地连塞几口牛肉,“我会想办法。”
霍仰从十岁起,每年的寒暑假都会去军令营,除去能涨经验、强体魄、混脸熟等,还有一点,可以碰器械,机甲、枪支、炮弹等。
alpha对这种泛着冷冰冰金属光芒的东西都抱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喜爱。
霍启:“后天就是开营时间,封闭式训练,为期一个月,有什么办法赶紧想了。”
见两人还有话要说,岑真白吃完就先行回了房间。
不止霍仰在想办法,他也在想。
俗话说得好,小病怕拖,就怕原本可以治好的,这样搞一两次,彻底坏了。
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他一点都赌不起。
最好的解决办法其实就是互相给一个临时标记。
omega对alpha的临时标记,咬深一点,信息素最长可以维持半个月。
alpha对omega的临时标记,则是把多余的信息素都先清空到omega的腺体里。
摊开来讲,岑真白对临时标记没有很大的抵触,只要不频繁标记,偶尔来一次,实际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再说了,他们后边会分开,时间能抹平一切,终究肯定连身体也会遗忘那个味道。
只是alpha肯定不会同意罢了。
感觉咬霍仰一口,霍仰能当场从二楼跳下去,愁得岑真白一晚上睡不好。
第二天下午,alpha还是没采取任何行动,岑真白坐不住了,主动去敲隔壁的房门。
等了一会,霍仰过来开门了,alpha堵在门口,“做什么?”
岑真白直接道:“我能给你做个临时标记吗?”
或许是太离谱,霍仰的大脑以一种自保状态直接略过了这句话,他说:“你来得正好,待会你听我安排。”
岑真白用平淡的语气重复了一遍:“霍仰,我能给你做个临时标记吗?”
alpha这才听见了,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脸上难得来了点迷茫,“什么?”
岑真白耐心极好,又说了一次,然后他见识到了,短短一秒内,alpha的表情变化堪称精彩。
先是空白,变为错愕,再是惊恐,最后慌忙改为愤怒掩饰,导致有些转换不过来的扭曲,他差点咬着自己舌头:“你、你疯了?!”
岑真白主打一个冷静:“没有。”
“不可能,”霍仰唰地后退了一大步,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岑真白不说话了,看起来竟然还有些失望。
这omega真是疯了……这是想趁他去军令营之前生米煮成熟饭?这野心现在都不遮一遮了?
霍仰看起来很想拿条围巾箍住自己的腺体,他佯装镇定,不得不开口警告:“我劝你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岑真白:“那你想到办法了吗?”
“过来,”霍仰坚决和omega保持两米距离,又回头,“离我远点!”
岑真白很配合,往后退了几步,他见霍仰推开衣帽间的门,之后又打开最大的那个衣柜,底下是八个小柜子,上边整整齐齐码好了一叠叠穿在外套里边的打底衫和毛衣。
alpha居高临下地宣布道:“进去吧。”
岑真白看着放得满满当当的衣服,“进去?”
“你坐衣服上,”似乎是嫌他笨,霍仰难得解释,“放信息素,然后我拿真空袋包起来。”
岑真白沉默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他看着到自己心口的衣服高度,也没有哪里可以让他下脚踩爬上去的,他寻思着把底下的柜子拉开,然后踩在上边———
嗯?
眼前的视角突然变高了,还差一点就能看到衣柜的顶部,他腋下冒昧地卡进两只手,直接把他举了起来。
alpha拎起他简单得跟拎只小鸡仔似的。
霍仰等了一会也没见岑真白有动作,只傻愣愣地站在那,还以为他不愿意,便动手了。
岑真白有些被吓到了,下意识地寻找扶手,他啪地握住了霍仰的手臂。
霍仰的手臂肌肉一僵。
岑真白脚上的拖鞋掉到了地上,他收起腿,脚尖碰到了衣服,然后坐了上去。
alpha还要嫌弃他:“你洗澡了没啊,别把我衣服弄脏弄臭了。”
岑真白小心翼翼地靠着最边上,抱着膝盖,说:“洗了。”
霍仰嗤了一声,握住衣柜把手就想关门,他眼睛垂了下,看到岑真白那双苍白干净的脚,脚背上透着紫色的血管,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因用力缩着泛着点粉,第四支脚趾上还有一颗小痣。
“嘭!”
极大的一声。
岑真白不知道alpha又发什么疯,连衣柜门都要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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