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是淡淡青草香的卧室里,霍仰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一缕特殊意味的信息素,明明味道一样,可感觉就是不同。
普通的信息素像是兜头一脸“哗”地给你把火浇灭,这缕则像是温柔地把你的脸捧起来,细细给你洗,完了还要对着脸喷上一点信息素香水,勾人心魄。
霍仰一愣,对上omega的视线,那张大了嘴准备把人吞噬的火“嗷呜”一下缩了回去,只剩可怜的一个小火星“滋啦”一下,也没了,一丝灰烟扭着飘走。
下一刻,他猛地松开岑真白的手,从岑真白身上站起来。
脖子上的桎梏松开,岑真白咳嗽两声,他撑起身,朝alpha看去。
霍仰:“别看我!”
岑真白:“…?”
岑真白站起来,看着霍仰脖颈处的一点点红痕,“你要去看医生吗,不用的……”
霍仰捂住自己的脖子,活像个被流氓非礼了的黄花闺女,凶狠道:“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的话,我就回房间写作业了。岑真白在心里补充完下句,看霍仰生龙活虎的,应该是没问题,他垂下眼,点了点头,往门口也就是霍仰所在的方向走。
霍仰极大反应地撤到一边,几欲贴着门,如临大敌:“离我远点!”
岑真白有些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
霍仰僵了几秒,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他脸色变了又变,忽然恶狠狠道:“你不会以为自己长得很好看吧?”
啊?岑真白迷茫地抬起头。
霍仰恢复了冷硬的模样,他说:“少勾引我,你在我见过的omega里很一般。”
岑真白一心只有被霍仰挡住的那个门把手,他敷衍地“嗯”了一声,“我想出去了。”
霍仰“嗖”地一声从这头窜到那头。
alpha的速度就是快……岑真白感叹了一句,临走前又释放了一点,尽量让信息素持香更久。
——
第二天,岑真白特地早起了一些,六点半,他穿着睡衣,悄声踱到alpha门前。
门是关着的,为了不让信息素跑掉。
透过底下的门缝,岑真白粗略感觉,房间里边的信息素已经没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的,维持了多久。
他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是敲门进去补足还是等到他们的起床时间七点,万一霍仰现在还没醒呢?
殊不知,就在他出房门的那一刻,狗鼻子的alpha就已经竖起了耳朵。
omega的气味越来越近,直至停在他门口,十几步路之外。
霍仰已经疼了三个小时了,他痛苦地躺在床上,拿被子包住自己,死死抱住怀里的那件校服。
上边有着omega仅剩的一点信息素。
满屋子的信息素只维持了两个小时,在半夜三点的时候,他被痛醒了,空气中只弥漫着冰冷刺骨,哪里还有别的味道。
一开始霍仰还死死捱着,痛怎么了?他什么时候那么矫情了?连一点痛也忍不了?
威逼不算什么,我可很快,利诱来了,alpha的本能情难自控地让他开始联想就在隔壁房间的omega,这让他的痛苦雪上加霜。
终于,疼着睡着又反复被痛醒几次后,他不得不狼狈地起床,一点点嗅着,循着味道,去找房间里还有omega信息素的东西。
一个放在柜子里的机器模型,几本书包里的书,还有一件校服。
十几分钟过去,只有校服还坚挺着。
可能是昨天这件校服搭在了距离omega近的那张椅子上。
霍仰嘴唇干裂,慌了,想尽办法想留住这唯一,放进真空袋里,穿在身上,企图把信息素“赶”进瓶子里,可随着时间消逝,他眼睁睁看着上边的信息素越来越少。
真的好痛。
后来,他自暴自弃地抱着衣服,被子包住他,在做无用功。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最后一丝omega信息素彻底消散。
霍仰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感觉到岑真白纠结了一会,抬起敲门的手放下,还是回了房间。
他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
七点。
叩叩叩。
霍仰费力地睁开眼睛。
岑真白准时出现在门口,礼貌道:“霍仰?醒了吗?”
他可是见识过alpha的起床气的,往他头上扔车钥匙还历历在目。
“我可以进来吗?”岑真白又问。
嘭的一声,什么东西扔到了门上,不知是在叫他滚还是叫他进来。
岑真白又花了两秒思考,如果是叫他滚,估计会直接吼。
所以他轻轻推开门,进来了,alpha仍然待在床上,只露出一小截手臂。
不知是不是omega心理作用,他看那截手臂都像是失了血色。
释放完信息素好一会,岑真白问:“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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