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在襁褓之时,你便抛夫弃子离开。”容庭控诉的看了她眼,“孤自然是见过你的,不过那应该是在孤几个月的时候。孤已经不记得了。”
“抛夫弃子离开?”宋园干脆起来,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冷静清醒以后,这才重新回到饭厅,继续问道:“好,最后个问题,你怎么找到我的,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你的母后,据我所知,古代没有照相机。”
容庭的古装比较复杂,里外好几层,也幸好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要是盛夏穿过来,他肯定是要热成狗的。
他想了想,从衣服里层很小心地拿出个荷包。
宋园瞥了眼,这荷包针线很简单,上面也不是古代那种精致的刺绣,有点儿不伦不类的,像是她很喜欢的布朗熊。
容庭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枚观音玉佩,迟疑了下递给宋园。
宋园在看到这观音玉佩的时候,紧皱着眉头,拿起来反复的看,脸色很不好,“你怎么有这个?”
她放下玉佩,跑到自己的卧室去,四处翻找,她大学的时候,有回她爸爸拿回来两个玉佩,枚是观音,枚是佛,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男戴观音女戴佛,她爸爸跟她说,这是很好的玉制成的玉佩,让她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那个时候她已经成年了,她爸爸虽然没明说,但意思她是清楚的,佛的玉佩是她的,那观音玉佩是他以后的女婿的。
其实那奇怪的个星期里,在前天,她看玉佩的绳子有些磨损了,正好她的初同学在金店上班,说可以免费给她编绳子,她就带着这两枚玉佩重新编了绳子,回来的时候顺手就放在睡裙口袋。
醒来之后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没顾得上这玉佩的事。
她在家里翻找了圈,也只是找了佛像玉佩,观音玉佩居然不见了!
难道容庭的玉佩本来就是她找不到的那枚?
找了圈也徒劳无功,她回到饭桌前,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淡定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很有可能在那个星期里也穿越时空了。
天啊!
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最关键的是她点都不记得了!
证明这些事情真的发生过的前提是,容庭说的都是真的。
宋园不是扭捏的人,事情来了她也不怕,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她看向已经吃饱喝足的容庭,“你就是靠这个玉佩找到我的?”
容庭看了她眼,“是。”
“你是怎么过来的?”宋园又问。
穿越时空又不是坐飞机那样简单,想穿就穿是不可能的,定是存在某种媒介。
她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是真的,但也真的很好奇。
“孤曾听父皇跟国师的谈话,在本国有巫术,被先帝禁令停止,在那百年难得遇的日子里,在特定的时辰,由巫师做法,心里默念想要见到的人,那人就会出现在面前。”容庭低声说,“父皇不知孤听到他们说话,在那天,孤瞒着所有人来到父皇密室,本来孤在默念着母后,不曾睁开眼睛却有奇遇。”
“孤感觉到这玉佩在保护着孤。在漫天风雪以及流石的击打,孤才能分毫未损。”
“……呃。”这已经超出了宋园的理解范围,她是在红旗下长大的根正苗红的少女,对于这种非科学的事情,理解起来很困难,接受更是难上加难。
“这玉佩是我给你的?”静默了会儿,宋园才想起来问道。
容庭点了点头,其实好像不是给他的。
他曾在父皇的密室里看到过很多母后的画像,有些画,母后身上都佩戴着枚玉佩。
他就偷偷地去问老宫女,老宫女是跟着母后进宫的,知道母后很多事情,老宫女告诉他,母后对玉佩,男子是观音玉佩,女子是佛像玉佩,母后将那观音玉佩送给了父皇。
之后,他又偷偷去父皇的密室,看到父皇的书桌抽屉里有些东西,其便有枚观音玉佩。
他知道这是母后的。
不曾想父皇如此不珍惜,竟放在此处也不随身佩戴,怒而之下,他就将这枚玉佩拿走了,没几天以后他就过来了。
父皇曾跟他说,这天下都是他们父子的。
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皇的玉佩,其实也是他的玉佩,所以,他那样回答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