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错,我听说了,唐大人是要参加宫宴,那今天这赏花宴,不会就我一个人吧?”
“哪能,不会不会。”吕羣撒谎那都是不带眨眼的:“来了不少,只是不敢太过招摇,都是在宅院中,一切从简,从简,老夫这府中可算不得赏花宴,家宴,宴请于公子的家宴。”
“诶呦,学生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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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连忙抱了抱拳,这是完全拿自己当傻小子忽悠呢。
吕羣拿起酒杯,嘿嘿一笑:“崔氏屹立百年不止,北地根深蒂固,可再是根深叶茂,啧啧,那主儿可不是凡人,待去了北地,必会摧枯拉朽一般灭了崔氏,到时不知多少府邸被抄家,多少娘们被送到教坊司,都是上等的模样,等于公子再来我江城赏这百花,定叫于公子满意而归,这次先凑合凑合耍个新鲜,下次定让于公子满意而归。”
“来,我给大人斟杯酒。”
唐云主动拿起吕羣的酒杯,牛犇接到“暗号”,扭头指着月亮门:“那人怎地看着面熟。”
吕羣回过头,唐云悄声无息伸出手臂,袖口洒落片片粉末,落入酒中。
这粉末是曹未羊交给他的,说寻个机会倒入酒里让吕羣喝掉。
粉末是倒进去了,结果让唐云懵逼的是,有点倒沫子。
还好,吕羣瞅了半天,牛犇稳住了那么三四秒,唐云连忙将沫子给抹掉了。
牛犇说认错人了,吕羣也没当回事,回过头,笑容依旧。
“学生敬大人一杯。”
唐云拿起了酒杯,吕羣挺豪爽,一饮而尽。
结果喝完后,吕羣微微皱了下眉:“这酒怎地一股子…”
唐云:“大人怎地了?”
“哦没事,没事没事,只是觉着这酒,哎呀,才想起来,京中也来了不少好酒,北地的酒于公子喝的不爽口,来人,换些酒。”
吕羣明显感觉到酒的味道不对,还以为是储藏不当,叫人重新换过了酒。
一折腾,吕羣的脸愈发红润,明明才喝了两杯,却感觉如同快要大醉了似的。
唐云再次拿起酒杯,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听闻崔氏在北地和不少官员有交情,私下里拉拢了许多人。”
“那可不是,崔氏为了将私盐运出北关贩卖草原人,自是要打通关系,尤其是各城知府,私下里没少给好处。”
唐云开玩笑道:“东海去京中,京中去北地,江城可是必经之地,崔氏没找过大人吗?”
“找了啊。”
吕羣面庞红红的,双眼有点不对焦:“怎么没找,找了多少次,哪次不是奉上金银珠宝,官道归咱江城管着,他那私盐商队,本官说刁难就刁难,他怎能不拉拢老夫。”
唐云意外极了,没想到这吕羣还挺有底线:“虽说不知北地有多少官员不卖崔氏面子,不过想来屈指可数,大人能够拒绝崔氏,想来…”
“谁说老夫拒绝了。”吕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次次送钱,次次老夫都收了,不要白不要。”
一听这话,唐云愣住了,牛犇则是狞笑一声,等的就是这句话。
老四直接从怀里拿出腰牌,高高举起,下一秒就要狠狠砸在矮桌上。
“不过呢。”吕羣擦了擦嘴:“崔氏的钱,送的是我吕羣,和老夫的江城府衙有何关系,该查还是查他。”
马骉瞅着高举右手一头雾水的牛犇:“你干嘛。”
“额…”
腰牌滑进袖中,牛犇干笑一声:“伸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