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带进来!”景熙帝怒吼。
很快,一个鼻青脸肿,官服破烂,没了人形的家伙被拖了进来,正是敢和王长乐打擂台的周县令。
几口沉重的大箱子也抬到殿中打开,里面账本、口供、契书堆积如山。
周文彬一见表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侍卫连滚爬爬地扑到御阶下,嚎啕大哭:
“陛下,陛下救命啊,臣冤枉,臣是丽阳公主之子,是您的表弟啊,那那靖武王他无法无天,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构陷于臣,他分明是在铲除皇室忠良,剪除陛下羽翼啊陛下,您可要为我做主,为皇室做主啊!”
不提“皇室”还好,一提这两个字,景熙帝刚刚压下去一点的怒火噌地又爆了。
景熙帝气得发抖指着那几大箱子,“时间地点人物分毫不差,你告诉朕是构陷?!那些被你打死在狱中的告状百姓是构陷?!你卖给土匪的军械是构陷?!你帮着土匪贩卖掳掠女子是构陷?!周文彬!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些,都是王长乐‘构陷’你的吗?!啊?!”
周文彬哑口无言,只磕头哭喊:“陛下饶命啊,臣是一时糊涂被贼子蒙蔽了,且看在我娘丽阳公主的份上,看在咱们血脉相连的份上,饶臣一命吧,臣愿辞官散尽家财,只求陛下留臣一条命...”
景熙帝怒极反笑,笑声比哭还难听:“你现在知道求饶了?”
“你在王长乐面前打着皇室招牌耀武扬威,跟他打擂台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会连累皇室?”
越说越气,景熙帝一脚踹翻御案:“就因为你这种蠢货,现在全天下人都在看朕的笑话,王长乐正拿着刀逼朕亲手清理门户,给自己脸上抹屎,朕若饶你,何以面对天下?”
“陛下,表兄,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周文彬这会儿只会磕头,他真的后悔了。
他以为面见天子,凭借天家血脉得以苟活,谁曾想景熙帝是个极看重面子的帝王,一点都不留情。
亲情?
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事情也不能比他的面子更重要!
景熙帝面目狰狞,厉声吼道,“来人,将周文彬给朕拖出去斩立决,不...给朕凌迟。
不,凌迟太便宜他了,给朕把他砍成肉臊子,剁碎了喂狗,让他下辈子都别想再当人!”
“再传旨!丽阳公主教子无方,纵子为恶,有辱宗室,削去公主封号,贬为庶人,圈禁感业寺,非死不得出,周家满门,查抄家产,充入国库,一应爵位官职,全部革除。”
“将周文彬所犯罪行,及其伏法之下场,连同靖王奏本摘要明发天下,张贴各州县以儆效尤,让天下人都看看,这就是玷污皇室清誉的下场!”
景熙帝几乎是咆哮着下达一连串命令,他要气晕了。
被王长乐用刀架在脖子上,逼着表演大义灭亲,谁他么能受得了?
“表兄!不要啊——!!!”周文彬发出了即将被宰杀的大肥猪一般的凄厉惨叫,随即声音渐行渐远,消失于宫中。
很快,皇城外菜市口。
意气风发的公主之子周文彬,被剁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肉臊子”,其状惨不忍睹。
丽阳公主也被夺了凤冠霞帔,周家顷刻间大厦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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