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凤墟也跑得太快了。
而且十分谨慎。
连着遗留的气息都擦得干干净净，李万知找了很久，才终于在一处下水道找到了昏迷的凤墟。
李万知把他小心地抱了出来。
在李万知的印象里，凤墟总是运筹帷幄，且漫不经心，即便云栖城被毁了，他也一脸成竹在胸。
似乎没有什么能为难到他，可现在的凤墟……人类形态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似乎也才刚刚化形不久。
瘦弱。
憔悴。
连日的奔波，致使他身上都是伤口，与记忆里的形象大相径庭，眼前的少年，不是后世的妖皇凤墟。
只是一个无家可归，不知去处的少年。
李万知刚碰他的时候，他就醒来了。
凤墟当下滚出了李万知的怀里，警惕地看向了四周，不过也因认出李万知是叶绾绾身边的人，所以没有立刻动手。
但除了叶绾绾，他显然谁都信不过。
“你做什么？”少年凤墟掌间已经蓄着杀招。
李万知沉默着，他摊开掌心，小心地把一束火焰点亮。
那微弱的凤凰真火，让凤墟整个人呆在原地，像是在绝境之中，找到了可以依附的亲人。
找到了唯一血脉相连的族人。
“凤……凤凰……”可他又马上甩头，“不对，你骗我的，我们一族已经被灭了，就剩下我了！”
凤墟又立刻后退，“如果你也是凤凰，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警惕而且危险地看向了李万知。
空气里弥漫的杀意，让李万知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不说清楚，凤墟是会立刻动手的。
李万知没生气，因为他知道凤墟这个状态，只能说明……他被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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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万知只是抬起手，火焰缓慢地变化，当凤息疗伤诀出现在逼仄的下水道。
那温暖的，只有凤凰一族的灵力，让凤墟终于确定了。
他……真的是凤凰。
即便这个族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强，即便这个族人，似乎还有一半人族的血脉。
“半妖？”凤墟难以置信。
李万知点头，“是，所以我才逃过了追杀，因为我本来就不在妖界。”
“你……”凤墟半信半疑地看向了李万知。
“我跟小师妹在一起的，你才刚见过我们，是她让我来找你的。”李万知伸出手。
凤墟躲开了。
李万知也不急，“你已经看过我的灵力，应该知道我的治疗术法对你有用，如果你不想死，你只能跟着我。”
凤墟还要出声。
李万知打断：“难道你不想重振妖族吗？不想救回你的子民吗？你死了，你拿什么去救，拿梦吗？”
凤墟一愣，被李万知这一番训斥，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李万知盯着他的眼睛，“只有活着，你才有机会。这是我小师妹告诉我的。”
“你懂吗？”
凤墟张了张嘴，可迎上了李万知的眼睛，他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挣扎很久，才颤抖地伸出手，把手握上去。
“救我。”
“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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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就是我们退兵的条件。”巨蟒趴在结界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修士。
“人类，不要挑战我们的耐性，把小凤凰交出来！否则，妖族将踏平开阳城！”
喝声落，伴随着城外百万妖族声浪滚滚响起。
“交出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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