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婚期逼近,温如许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虽然明知道是假结婚,只是走个形式,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紧张。
一紧张,她便吃不好、睡不好,焦虑得不行。
再加上她将近一个月没见念顾,牵挂着小家伙,心情更加焦虑,整个人精神都不好了。
一开始她不知道男人的身份,以为真是韩宗良,所以压根不敢在他面前提念顾,生怕提了后,男人把念顾抓来。
她让顾景深把念顾带去北城,为的就是不被这些人盯上,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在他们面前提起来。
现在知道了男人的身份,她也没提,因为知道提了也没用,总不可能让他把念顾接过来。
就算男人愿意接,她都不愿意。
这里多危险啊,她哪敢让念顾来这种地方。
种种事情积压在心头,压得温如许心里闷闷的难受。
看着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男人伸手轻抚她眉心,沉声安抚:“别紧张,这里没人认识你。”
温如许看了眼在草坪上和维克练枪法的叶开礼,嗔他一眼:“叶家小少爷不是人啊?”
男人嘴角提了下,轻轻抬眉:“你就当他是条狗。”
温如许没忍住笑出声,笑完觉得不妥,用脚尖轻轻踢了下他膝盖,声音不由得软下来:“你别挡着他的面说,不然他又要跟你闹。”
男人看着她娇俏柔媚的模样,心里一痒,喉结急促地滚了下,大手握住她白嫩纤细的脚踝,将她穿着白色棉袜的小巧玉足放在了腿上。
“你干嘛?”温如许脸颊生热,挣了挣腿,没挣得开,干脆用力一蹬,正好蹬在他腿间。
脚心仿佛被烙铁硌到,温如许一抖,红着脸想收回脚。
然而男人握着她脚踝的手却没松,反倒用力按住。
“你!”温如许脸更红了,娇声嗔道,“你松开。”
男人仍旧不松,握着她脚踝缓慢地揉动。
温如许被迫用脚为他做起了按摩,做着做着,不再抵触,化被动为主动。
男人见她不再抗拒,松开了手,将主动权交给她。
温如许在他松手后,腿往后缩,想收回脚。
只是她刚动了下,再次被男人握住脚踝。
这次男人没有循序渐进,握住她脚踝便迅速动了起来。
就在男人动作越来越快,眸色也越来越暗时,突然哈米德闯了进来。
“四爷……”
“滚!”男人低吼了声,并侧身挡住温如许的脚。
尽管男人挡得很快,哈米德还是看见了。
老大正握着那女人的脚在……
他不敢多看,也不敢多想,慌忙退了出去。
温如许重新穿上鞋,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房间,砰一声关上门,背抵着门,大口大口喘气。
男人站起身,将压进裤腰的衬衣抽出来,垂眸看着高高翘起的衣摆,气得咬了咬牙,语气冷厉地吼道:“滚进来!”
哈米德因为有事要汇报,出去后没敢走远,听到男人欲念未退的声音,心里一抖,却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会客厅。
知道打扰了男人的好事,哈米德不敢看男人,低着头汇报:“四爷,白文豪来曼谷了。”
男人淡淡地应了声:“嗯。”
哈米德问:“要增派人手吗?”
男人:“不用,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不敢有大动作。”
-
半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烤漆迈巴赫,缓慢地驶入一座中式园林别墅。
别墅庭院古朴优雅,既有明清园林的风格,又有上世纪南洋庄园的韵味。
院内有一条专供机动车行驶的车道,两旁栽种着棕榈树。
迈巴赫进入庄园大门后,在院中兜兜绕绕开了一阵,最终停在一幢金碧辉煌的别墅面前。
这幢别墅三层高,红墙金顶,阳光下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阔气得堪比宫殿。
车停在别墅门前的空位上,保镖先下车,为白文豪拉开后座车门。
赵明权从另一边车门下来,快步走到白文豪身后。
男人从别墅里面走出来,笑着说:“失礼了,不知白二爷今天要来,没能出门十里相迎。”
白文豪笑了笑:“失礼的是我,不请自来。”
“哪里的话。”男人伸手,客气道,“白二爷屋里请。”
白文豪正要迈步上台阶,突然从楼上砸下来一个玫瑰色玻璃花瓶。
啪的一声,花瓶正好擦着白文豪的后背摔在地上。
跟在白文豪身后的保镖立马拔出枪,警惕地看着四周。
赵明权悄悄看了眼男人,对上男人寒潭一般的目光,又快速垂下眼。
白文豪脸色一沉:“韩宗良,你什么意思?”
男人阴沉着脸,仰头看向楼上。
而这时,楼上传来哭喊声。
“韩宗良!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白文豪听到女人的声音,脸上的怒意消失,笑着问:“难道楼上关的就是那女人?”
男人抚了抚额,一脸头疼的表情:“让白二爷看笑话了。”
说罢,他冷声吩咐维克:“上去看一眼,想办法让她闭嘴,别打扰我跟白二爷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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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豪笑着摆了摆手:“不碍事,金丝雀嘛,就是要在笼子里蹦来蹦去才有意思。”
男人眯了眯眼,笑得意味深长地说:“还是白二爷会玩。”
白文豪笑着接了句:“我玩过叶江的未婚妻,韩四爷现在又玩叶江的前女友。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
这句“同道中人”,带有严重的侮辱性。
同道,同的是什么道?不言而喻。
男人紧了紧腮,下颌线绷得如寒刃般凌厉。
他却没动怒,唇边噙着的笑容愈发浓烈。
“不知白二爷今天登门有什么事?”
说话间,两人进入会客厅,依宾主落座。
赵明权连坐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站在白文豪身后。
男人命人上茶,镶金边的白色定窑茶具,价值八万一斤的珍藏级白毫银针。
白瓷配白茶,像是特地为白文豪准备的。
“白二爷请用茶。”男人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文豪端起茶杯,垂眸看着清亮的茶汤,只是轻晃着茶杯,却没喝。
男人笑了声:“白二爷怕我下料不成?”
白文豪放下茶杯,淡淡一笑:“那倒不怕,虽说这里不是我的地盘,但也不是你韩四爷的地盘。”
男人吹了吹杯中的热气,仰头一口喝尽,随手把杯子往茶桌上一扔,镶金边的白色茶杯在红木桌上滚了滚,最终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男人点了根烟,脊背往后一靠,两指夹着烟,掷地有声地说:“白二爷如果是来参加婚礼,我韩宗良欢迎。如果是为了你的金丝雀来问罪,那我就只能得罪了。”
白文豪笑道:“韩四爷误会了,一只破鞋而已,随你怎么处置。”
男人抽了口烟,神色痞狞地问:“那你是来谈生意?”
白文豪抬了下手:“生意的事不急,等韩四爷结完婚再谈也不迟。”
说罢,他转口问道:“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是不是来找过你?”
男人嘴里叼着烟,转头看向昂登:“你们见过白二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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