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不开心。
昨天他沉浸在方既明回应的喜悦中,居然没有注意到对方偷偷把纱布拆了,直到今天该换药的时候才发觉。
他皱着眉,用温水小心浸湿创可贴边缘的胶痕,将其软化,避免撕扯时牵动伤口,一边责备道:医生说过,缝针后24小时是感染高发期。
方既明理直气壮:我又没听见。
伊曼抬起头,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就算没听见,你也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
方既明则开始给他分析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包着手一点都不方便,而且看起来太脆弱了。万一你的决定更多是出于同情而不是喜欢怎么办?
伊曼在生气他不爱惜自己的情绪里,掺杂进一丝喜悦,但依然板着脸:恋爱脑。
方既明挑眉:你自己不也是?还好意思说我?
伊曼一时无言以对,轻哼一声,仔细地将创可贴一条条揭下,重新清理伤口上药。
关于谈恋爱第二天就小小吵架这件事。
……
奈费勒的效率很高,没过几天就安排了一场面试,将伊曼正式吸纳进组织。
恰巧,组织里已经有了擅长诗歌创作的人才,奈费勒自己写文章也十分出色,而通过摄影、绘画等视觉冲击进行隐晦思想传播的岗位正好空缺。
伊曼认识方既明之后真是越来越忙碌了。
但方既明觉得思想宣传岗位没必要设置这么多,既然和奈费勒关系不错,他便直接提出疑问:我觉得,我们的事不宜公开宣传,甚至不该让普通人知晓这些内情。
以这里的国情,穆拉德的影响力太大,连国家机器都不敢动他,甚至可能已被他渗透。民众要是知道有这样一个坏东西在头上作威作福,自然会想反抗。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这艘舟的配置有些过于豪华了......实力悬殊,水应该掀不翻航母吧?在成功前让普通人知情,只会引发舆论动荡,破坏社会稳定,甚至让敢于发声的人陷入危险。
我们应当争取的对象是那些同样有权有势的所谓精英阶层。可是,他们心里最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宣传似乎效果有限。”
奈费勒没有否定他的观点:群众中,即便是最普通的普通人,也有认为强者理应欺压弱者的,也有将个人好恶置于道德法律之上的,看看那些为犯罪明星洗白的人就知道了,这是需要引导的群体。还有价值观尚未成型的年轻人,他们不能被带偏,同样需要正确引导。至于权贵阶层,只要多有一个人愿意加入我们,就是极大的助力。即便只是选择中立,对我们同样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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