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摇摇头：“他们背后有人。你这样做，等于直接拒绝他们的邀请，彻底撕破脸。”
此刻局势反转，阿卜德不以为意：“拒绝又如何！”
方既明拍了拍那团人粽：“我劝劝他，等我会儿。”
随后，他两根指头揪着已经没什么力气的阿卜德，远离了那群人。
方既明压低声音：“你杀了他们，对他们背后的势力毫无影响，反而表明你绝无合作可能，只会招致更狠毒的报复。”
阿卜德懂这个道理，垂眸低声道：“所以……我只能妥协了吗？”
方既明摇头：“你的家族在帝国也算树大根深。运用好你家族的力量，未必不能重创他们。
“……但你之前管得太宽了。对他们而言，你们这样的家族最好能成为自己人，至少保持中立，否则就必须除掉。
“你的父兄至今还活着，可能也有对方想拉拢你们、不愿彻底决裂的因素在。
“现在，你要么和他们虚与委蛇，等待时机连根拔起；要么就暂时彻底放手，别管他们。”
阿卜德逐渐冷静下来。方才的变故确实冲昏了他的头脑，或许可以尝试在其中周旋。
想着，他又遇到了难题：“可入伙要先杀无辜的人。”
“嗯。”方既明可太了解这套路了，以前那个糟老头子阿卜德也想逼他干这种事呢，“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叫我。我来帮忙解决，但你不许真正动手做坏事，听到没？”
阿卜德点头：“那请问我要去哪里找您？”
“我叫方既明。你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说一下什么事，我看情况就会过来。”
阿卜德觉得他简直是神明降世，怎么可能有人能这么厉害？
“好的！”
方既明本想拍拍他的肩，但一想到他刚从脏水塘里出来，手在空中拐了个弯，最后只在自己头上挠了挠：“你现在就是脱不下孔乙己的长衫，得要懂得说话的艺术啊。”
“为什么要脱长衫？”阿卜德有些疑惑，但后半句他听懂了，“我会的，我知道怎么……哄人。”
只是他内心不愿意罢了。
但正如方既明所言，或许只有先混入其中，才能更好地抓住他们的把柄。
原本的时间线里，当奈费勒崭露头角时，阿卜德早已堕落。
而现在，或许可以等到奈费勒也进入宫廷，让阿卜德也感受一下“吾道不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