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民夫们这两三日得知前边有叛军,他们一直提心吊胆的。
现在得知叛军真的杀来,他们宛如惊弓之鸟一般,当即惊得四散奔逃。
“跑啊!”
“叛军打过来了!”
“快逃命!”
这些民夫们早就厌倦了战事。
这两年他们很少有时间回家里。
大多数时候都在往前线运送粮草军械等物资。
他们与楚国的仗打完了,本以为可以回家了。
谁知道又要运送粮草军械到沧州前线。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
还穿着单衣的民夫们一个个冷得受不了,沿途不少人偷偷逃走。
如今遇到了叛军,民夫们更是不愿意往前走了。
要不是龙骧军的人威逼利诱,他们早就逃光了。
如今讨逆军的骑兵杀来,成为压垮民夫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丢掉了手里的鞭子,也顾不得那些拉着粮草军械的大车了。
他们连滚带爬地逃向了官道周围的沟渠大野地,惊恐万分。
“回来,回来!”
“站住!”
看到民夫们一哄而散,龙骧军的押送军士们气得破口大骂。
“站住,不然我们放箭了!”
叛军的骑兵还没杀到跟前,他们自己就乱了。
龙骧军的军官怒骂连连,可是那些民夫们跑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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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杀死他们!”
“嗖嗖嗖!”
有气急败坏的龙骧军军官下令放箭,试图杀鸡儆猴,阻止民夫们的逃亡。
在刺耳的呼啸声中,有奔逃的民夫被羽箭穿透身躯,惨叫着扑倒在地。
可死亡非但没有阻止民夫的逃亡,反而是让局面愈发混乱。
到处一片混乱。
民夫们在奔逃,龙骧军的将士在放箭追逐。
那些受惊的骡马和黄牛也都挣扎着,将不少粮车掀翻在地。
远处传来了闷雷一般的轰鸣声,烟尘遮天蔽日。
大股的骑兵正沿着官道席卷而来,速度极快。
“指挥使大人,我们,我们怎么办?”
看到那些奔袭而来的讨逆军骑兵,站在指挥使刘洪身边的亲兵牙齿都在打颤。
他们一直住在安静祥和的帝京,哪里见到过这个阵势。
不少龙骧军的军士此刻已经双腿发软,忍不住地想要和民夫们一起逃离了。
指挥使刘洪望着那铺天盖地涌来的讨逆军骑兵,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他从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骑兵,面对过这么大的压力。
他也忍不住想拨转马头就跑。
可面对官道上横七竖八的运粮大车,他硬生生地压下了逃跑的冲动。
临阵脱逃,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想到自己在帝京的家眷,想到自己的前程。
绝望的刘洪心里莫名地多了几分勇气。
刘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
“将强弩都架起来!”
“快!”
“我们有强弓劲弩,我们还没有败!”
在刘洪这位指挥使的命令下,那些龙骧军的军士们慌慌张张地将一架架强弩架在了粮车上。
无数的寒光闪闪的弩箭上了弦,对准了那铺天盖地涌来的讨逆军骑兵。
“嗖嗖嗖!”
“嗖嗖嗖!”
或许是太过于紧张的缘故。
讨逆军骑兵们还没进入射程,不少龙骧军的军士就松开了弦。
一支支弩箭腾空而起,朝着远处攒射而去,大多数都落空了。
“哈哈哈哈!”
看到那些落空的弩箭,冲在前边的讨逆军骑兵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他们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些押送粮草的朝廷兵马,很显然战阵经验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