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样穿着无菌服,脸色甚至比凌千雪还要苍白些,头发凌乱,眼神有些涣散,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软软地靠在椅背上,额头上还贴着块降温贴。
吴妈吓了一跳,问推车的护士:
“这……这是怎么了?我们家姑爷这是怎么了?受伤了?还是……?”
推着沈墨的护士闻言,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阿姨您别担心,这位先生没事儿,就是……有点脱水。”
躺在病床上的凌千雪虽然疲惫,听到护士的话,也侧过头看向旁边轮椅里那个惨兮兮的孩子爸,轻笑一声:
“哭得比我还凶……不知道还以为你生孩子呢。”
正当吴妈和钟伯围着凌千雪和虚脱的沈墨嘘寒问暖时,产房的门再次打开,一位护士小姐面带笑容,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用柔软襁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走了出来。
“来,宝宝收拾好了,给爸爸妈妈和家人们看看。”
护士轻声说着,缓步走近。
吴妈和钟伯立刻围了上去,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当护士轻轻拉开襁褓一角,两位老人的心瞬间就像被最柔软的羽毛拂过,化成了水。
吴妈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激动得嘴唇哆嗦,想碰又不敢碰,只是一个劲儿地小声念叨:
“哎哟,我的小小姐哟……瞧瞧这小模样,多招人疼啊……”
钟伯虽然依旧沉默,但那素来严肃的面容此刻柔和得不可思议,眼神专注地凝望着那个小生命,仿佛在看一件世间最珍贵的瑰宝,背脊不自觉地挺得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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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现在也瞬间有劲了,从轮椅上弹了起来,凑近了些,当他看清那张小脸时,尽管疲惫,但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言喻的光彩,那是一种混合着喜悦、一些不可思议和初为人父的笨拙温柔的光芒。
他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指,极轻极轻地贴了贴宝宝的小手:
“念初……沈念初……你好啊,我是爸爸。”
小家伙仿佛有感应般,小手动了一下,沈墨的心都快融化了。
接着,护士将宝宝抱到病床上的凌千雪身边。
凌千雪在吴妈的搀扶下,微微侧过头,满心期待地看向自己历尽艰辛生下的宝贝。
然而,当她看清那张小脸时,眉头下意识地紧紧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脱口而出,声音还有些虚弱:
“啊?怎么……怎么这么……丑啊?像个小老头似的……皱巴巴的……”
她想象中的宝宝应该是白白胖胖的可可爱爱的,眼前这个模样实在有点冲击她的预期。
沈墨在一旁抱怨:
“千雪!你怎么能这么说咱们女儿……”
抱着孩子的护士连忙解释:
“凌女士,您可千万别误会,新生儿都是这样的呀。因为在羊水里泡了十个月,皮肤就是会发红、有些皱,身上还有层胎脂保护着呢,看起来可能没那么漂亮。这都是正常现象,过几天长开了,皮肤变白嫩了,小脸圆润起来,保证漂亮得不得了。”
她低头看着属于自己和沈墨的小人儿,眼神渐渐从最初的嫌弃化为了无法形容的温柔和好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嘀咕道:
“好吧……仔细看看……好像……是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