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镇将仇家给的那袋子金太岁送到老铲跟前。
“这些年出门在外,倒没有回来孝敬过你老人家,这点子金太岁,还望师父笑纳。”
老铲有些怔住。
倒不是在乎这些礼儿。
而是从李镇嘴里说出来的那句师父,竟让他颇是触动。
就好像自己的衣钵还在江湖上行走。
就好像自己真的有了后人。
这种微妙的感觉,让老铲长长吐出了口气,这般才低下头,看看李镇送给自己什么东西。
“卧槽……”
老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金……金太岁?!这么多?”
李镇笑笑,
“铲爷,一点子而已,您且收着,旁人还欠我甚多,我自己留着也无用。”
老铲爬起来,上下打量李镇:
“我说娃子,你现在到底在干些什么营生?”
李镇愣了愣,忽地一笑,
“铲爷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啊!”
“我带东衣郡所有门道人下了妖窟,险些身死。
侥幸存活之后,便在苗地当了个草头王。
招兵买马,一路北上,终于打下了苗、湘两地。
后来发生了点意外,我的人退居到了苗州,湘地也丢了。”
老铲嘴巴张了张,
“这……这,镇娃子,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李镇笑了笑,
“我跟铲爷倒没必要说假话。”
老铲觉得自己对铁把式的信仰都要崩塌了。
自己在寨子里收的乡野少年,说自己成了一路冠绝两州的大反王?!
“比起这个,我还是更相信你师弟高才升所说的,起码他还没那么离谱。”老铲悠悠道。
李镇眉头一跳,
“高才升?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