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脚步声远去。我匆匆冲掉泡沫关水,浴室瞬间安静,只剩水滴声。我小心拉开门缝,热气涌出。门口果然叠着干净衣物。我迅速捞进来。
是套柔软的男式家居服,带洗衣液清香,略宽大但合身。我边穿边想赶紧找袋子装脏衣服走人,盘算着洗净再还。
轻轻开门探头,客厅没人。我蹑手蹑脚走到茶几旁,刚拿起黑塑料袋,隐约听见阳台洗衣机嗡鸣。
不祥预感让我走向走廊。透过玻璃门,果然见陈姐背对我在操作洗衣机。可下一秒,我呼吸一窒,整个人僵住。
她不知何时换了丝质吊带睡裙。料子极薄,阳台灯光下近乎透明,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成熟丰腴的曲线。更让我血往头上涌的是,她里面似乎空空荡荡,胸前的饱满和顶端轮廓在薄纱下清晰可见,随她动作微颤。
目光像被钉住,无法从那片惊心动魄的若隐若现移开。心脏狂跳,热流冲顶。
突然鼻腔一热,熟悉铁锈味涌上。我下意识抬手一摸,指尖一抹鲜红。
我居然……流鼻血了。
我慌忙捂鼻子仰头。陈姐见状快步走来,满脸关切掩不住一丝慌乱。“哎呀!怎么搞的?突然流鼻血了?”她伸手要扶我。
我赶紧摆手,含糊嘟囔:“没、没事……可能上火……”边说边侧身从她旁边快速闪过,冲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猛拍后颈额头。刺骨凉意暂时压住鼻腔燥热和翻涌气血。
水流哗哗响,我低头,心里翻江倒海:怎么回事?好端端流什么鼻血?虽然刚才那幕是刺激……但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吧?
更惊悚的念头窜出来:难道……是哪碗汤?或者菜里,她加了什么不该加的“补药”?
这想法让我头皮发麻。不管是不是真的,无论她有心无意,这地方绝不能待了!万一,只是万一,她老公突然回来,看我穿他睡衣,他老婆穿透明睡裙,我还流着鼻血……这场面,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光想那场景,我脊背发凉,恐惧攫紧心脏。
我得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