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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章静听着。
“她同府里的管事说,回乡一趟,她老子娘递信来,说是她嫂子要生了,让她回家看一看。”
“小人让人往乡里打探,确实如此,问过她同村人,那日她是回了一趟村,且她嫂子当时确要临盆,午后她便回了。”
陆铭章点了点头,长安接着又道:“这些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不过……”
“说。”
“小人又遣人把那村里的情况探寻了一番,发现了异常,那个村里没过几日死了一个人……出水疱疹死的。”长安说道。
陆铭章听后,半晌没言语,然后说道:“让他来。”
长安应下,知道这是让他传知陆铭川前来。
陆铭川到了书房的院子,院中无人,只他兄长立在葡萄架下,这个季节,葡萄架没了繁密的绿叶,只有孤落的藤蔓。
“兄长唤我前来有何事?”陆铭川走上前问道。
陆铭章转过身,拿下巴指了指院中的石桌,陆铭川侧目去看,那桌上有一个纸包,用草绳结着。
就在他疑惑时,陆铭章的声音响起:“这是一包堕胎药。”接着又道:“你让人将它熬煮了,叫那奴才喝下去。”
陆铭川摇了摇头:“兄长为何如此……再怎么说她肚子里也是我的……”
陆铭章把长安探得的情况道了出来。
“你离京外办几年,崇哥儿在你母亲院里养了几年,这几年全没一点事,你一回来,才多久,这孩子接连两次险丧命,不是巧合。”
陆铭章继续道,“这种祸害留不得,我念那奴才是你屋的人,这才唤你来,若是依我……她现在已是个死人。”
陆铭川的怒火直冲天灵盖,把一双眼烧得发热,他是真没想到,儿子的水疱疹竟是莲心这贱婢害的。
若放平时,不用兄长另外吩咐,他必叫这贱人走不出院子,然而……
“她自是该死,只是如今疑有身孕,我母亲又一心盼着,如之奈何?”
陆铭川话未说完,陆铭章截断他的话:“所以我这不是替你想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就它。”陆铭章拿下巴指向桌上的药包:“你拿去试一试,她若没怀上,这药就不起作用。”
陆铭川怔怔地开口:“那要是怀上了呢?”
陆铭章走到桌边,提起药包丢向陆铭川:“若是怀了……就打掉……”
“大哥……这算什么办法……”陆铭川以为兄长同他玩笑,可他也清楚,大哥从不玩笑。
“不论她怀了没怀,这孩子都生不下来。”陆铭章说道。
“为何?”陆铭川其实猜到了,仍问了一嘴。
“假若那奴才真怀了,并把孩子生下来,日后你叫崇儿如何自处?”陆铭章又道,“崇儿若是不记事倒还好,大不了处理了那奴才,留下孩子。”
“可崇儿如今已知事,他不愿回你的行鹿轩,这孩子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好糊弄,他把这份恨意记下,日后兄弟姊妹不睦,闹出事情来,家宅不宁。”
陆铭川并不认同:“崇儿还小,只要向他讲清楚,害他的人是莲心,同弟妹无关,他不会不懂。”
“是么?”
陆铭章不会告诉陆铭川,当年他冲进桂兰院,长安抱着陆铭川随后赶来,在他从长安手里接过长剑时,他的目光是停在陆铭川身上的。
那股杀意被他生生摁了下来。
当时他若真出手,以他们的站位,就是老头儿想阻止都来不及。
曹氏这人毛病一大堆,肤浅、刻薄、无礼无识,但你说她歹毒,害人之心倒没有。
然而这个莲心却是要陆崇的命,且那孩子亲口说莲心如何强行往他嘴里喂塞。
陆铭章没有多言,径直说道:“行了,既然你不愿做恶人,去罢。”
听了这话,陆铭川并没有松下一口气,因为他若不去,兄长自会派人处理。
他不愿做恶人,兄长替他做。
“还是我来。”陆铭川说罢,出了一方居。
桂兰院……
曹氏先是问向一旁的丫鬟:“哥儿还在那边?”
“是。”
“这孩子也太不懂事,莲心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兄弟,真真是小孩儿气,随人去请,他都赌气不回,说什么把莲心赶走了才回,这是什么混帐话。”曹氏叹息道。
“等此事过了,叫他老子好好说教一通。”
一旁的丫鬟应声称是,心里却暗想,那莲心当时那样叫骂,您老气得眼直翻,这会儿态度转得也太快。
曹氏又道:“她那屋里的吃食再精细些,半点差池不能有……”
正说着,一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老夫人,闹人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