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内部价还不一样?”
张莉莉小声道,“谁叫他们级别不一样,可不能和你比。”
秦娇兰被张莉莉说的不好意思,“这卖房子都能按级别卖,你爸这生意经,一般人还真学不会。”
“那当然,我爸说了,他做生意,只赚取有限的利润,只拿走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剩下的,必须回馈社会。”说到这,张莉莉一把抱住秦娇兰的胳膊,就开始撒娇,“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就别客气了,别人都拿了,你还客气什么,就搬过来一起住嘛。”
秦娇兰白了一眼张莉莉。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和他们不一样,你别想着用这套来腐蚀我,我都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见秦娇兰死活不同意,张莉莉撒开手,眼珠子打转,鬼点子还挺多。
“你要是不好意思住,那就给我点租金呗,反正房子又不在你名下,算你租的还不行嘛?”
“租?”
秦娇兰看着张莉莉,眼眸一亮,没想到这小丫头挺聪明,这个台阶她倒是可以接受。
张莉莉满脸嬉笑。
“对啊,房子租给你,这总合情合理了吧,以后我们还能天天在一起,至于租金,你意思一下就行了。”
“那怎么行。”
说到这,秦娇兰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发笑。
“姐,你笑啥?”
“我倒觉得,这租金呀,你非但不能少收,还应该收贵一点。”
“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娇兰越想越乐,“你不懂,这男人的身上不能有钱,到时候,正好找这个理由,让他把工资全部交上来。”
两个女人越聊越起劲,仿佛在为白昆定制以后的未来婚姻生活。
而此时的白昆,宿舍早已关灯。
屋内漆黑一片,但他床头的位置却有一点星星之火悬空。
悬空的火光,是白昆嘴里叼着的那根香烟。
被点燃的烟头,忽明忽暗,好似有着某种规律的节奏。
他一直没睡。
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白昆因为无处诉说,体会了一把从未有过的孤独。
但这样的孤独感,并未将他击垮,反倒因为没有外界的干扰,让白昆能够专注于自己的内心,更好的思考。
人在独处的时候,往往更容易进入深度思考状态,从而进行创造性的工作或解决复杂问题。?
白昆把自己来到南山县的这五年好好的审视了一遍,特别是最近的自己。
从开着张莉莉的奥迪车前往黑老山开始,在五福酒楼里,面对光头老四时的借势装逼。
再到从派出所放出来,被张莉莉叫去参加科室聚会,在卡拉OK的包房里,自己当着蒋科长面睁眼说瞎话不但没被拆穿,反倒对方还陪着自己演戏。
接下来的喝酒环节,虽然当众出糗,但只要自己能豁出去,也可以做到满不在乎。
白昆突然发现,自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