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平章要留下过夜,阮氏自然也倍感惊喜。
女儿成亲到现在,两人还没一起在家里留过夜呢。
她着急让人去收拾,生怕有什么怠慢之处。
沈知意看她急急忙忙的,仿佛生怕哪儿有什么不周到的,便拦了一把跟人说:“娘,我们自己会收拾的,您就别辛苦折腾了。”
阮氏想了想,也怕下人收拾得不好,反而让陆平章不舒服,便也作罢,只跟沈知意轻声交待道:“那侯爷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记得喊人弄,别怠慢了人家。”
“这还是侯爷第一次在家里过夜呢,可不能让他觉得不舒服。”
沈知意笑着应道:“知道,女儿会注意的,您就别担心了。”
阮氏一向放心她。
听她这么说,也就放下心了。
之后陆平章查阅沈佑的功课,沈知意又陪着阮氏说了会话,夫妻俩这才一起跟阮氏告辞,回沈知意的房间去。
这不是陆平章第一次来沈知意的闺房。
但之前关系不同,对于沈知意的闺房,陆平章自然也不好多看。
如今倒是不必介意这些。
他跟着沈知意走进房间,径直欣赏起她的寝居处。
房间不算大,但看起来很温馨。
无论是墙上的字画还是房间内的布置,都能想象出沈知意平时在这间屋子里做事的模样。
书架上的书不多,也没寻常女子喜爱的女红、古琴。
靠窗的长桌那倒是放着一把算盘。
陆平章能想象她以前在那伏案拨算盘的样子。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知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笑,只是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太小了。”
其实这比起她在沈府的房间已经大上许多了,但跟陆平章平时住的地方相比,还是小太多了。
她都怕陆平章会住不习惯。
陆平章倒是没有一点介意的样子,仍牵着沈知意的手看着她说:“够了,这样看着也温馨。”
沈知意见他不介意,便也放下心来。
她带着陆平章看起室内。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她的东西并不多,这也不是她从小住到大的屋子,她自己搬到这儿后都没住过多久,生活痕迹自然不算多,顶多就是多了一些从小到大的旧物。
但陆平章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博古架上那张狐狸面具的时候,陆平章忽然伸出手。
那面具放得有些高,陆平章坐在轮椅上,有些不方便拿。
沈知意看见了,便伸手帮他拿了下来。
“你还记得?”沈知意把面具递给陆平章的时候,心情很好的问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呢。”
毕竟她并没有在侯府看到之前买给陆平章的那张面具。
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好失落的。
这面具的材质看着那么次,本来就是顺手买的小玩意,陆平章用完随手扔了也正常。
陆平章轻抚着狐狸面具说:“没忘。”
他就是没想到沈知意竟然也还留着。
同时,他也跟沈知意说了他那张面具的情况:“你给我的那张也还在,就是有些坏了,所以没拿出来。”
沈知意目露惊讶。
但很快,她就高兴起来。
她高兴地提议起来:“那明天我们回去的时候,把这张也带上,让它们待在一处。”
陆平章看她愉悦明媚的模样,自然不会拒绝。
他看得很心动。
“好。”
屋内灯火流转,暖色的光晕笼罩着他们两个人。
原本正常说着话的两个人,此时彼此相望着,气氛就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周遭的温度好像也随之渐渐升高了一些。
这几日他们时常会亲吻,尤其是目光对视上的时候,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亲热。
就连今天回来的马车上,他们也没少亲吻。
此时沈知意看着陆平章,也好像被蛊惑一样,弯腰低头朝他靠了过去。
陆平章也朝她伸出了手,放在她的腰后,带着引导性的让沈知意可以离他更近一些。
两人就这样理所当然地接了个吻。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亲吻住了彼此,但渐渐地,温度越升越高,沈知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跨坐到了陆平章的腿上,又是什么时候跨坐上去的?
她只知道自己的理智和呼吸全都被某人强有力地剥夺,让她除了只能仰着头婉转承受之外,毫无抵抗之力。
等到后来两人分开的时候,彼此都已经有些气喘了。
尤其是陆平章看着沈知意的目光,更是如墨水一般幽深,像是两汪随时会把人拉进去的黑色漩涡一样。
沈知意被他这样看着,本就跳得飞快的心脏更是快得异常。
眼见陆平章还要靠过来,沈知意原本已经准备迎过去,忽然想到窗户还没关,茯苓她们也还在外面守着,或许就连沧海他们也在,沈知意这才勉强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一边拿手按在陆平章的肩膀处,阻挡着他靠近,一边身娇疲软地压着声音和他说:“还没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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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章这才跟着恢复了几分理智。
他目光依旧锁在沈知意的身上,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沉喑哑,沈知意听得耳朵都开始发烫了。
尤其陆平章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依旧猛烈得让人无法忽视,她怕再这样下去,两人又会控制不住,便忙从他的腿上下来了。
她低着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掖了掖自己身上的衣裳。
过了会,沈知意等自己的呼吸稍稍平复一些之后,便问陆平章,要不要喊沧海他们进来,服侍他先沐浴?
陆平章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仍哑声说:“你先洗吧,你洗完,我再洗。”
沈知意不知道他后洗的原因,也没说什么。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走出去一些,跟外头的茯苓她们说了一声,让她们送热水去净室,自己又转身去衣橱里拿晚上睡觉穿的寝衣。
在选择寝衣的时候,沈知意原本是想选一身从前经常穿的,但手伸过去的时候,最后还是拿了一身还未穿过的,崭新的,大红色的寝衣。
那身寝衣和她大婚时穿的那身相似,都是婚后做的。
之后沈知意又同样挑了一身一样颜色的肚兜。
她抱着衣裳,从衣橱间出去,和陆平章说了一声之后就直接去了净室。
陆平章只看到她跟一阵风似的走过,没看清她手上抱着什么样的寝衣。
沈知意没让茯苓她们伺候。
她从前也习惯了自己收拾自己,所以茯苓她们也没觉得奇怪,按照沈知意的话先出去了。
沈知意在净室从脸到脚,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收拾了一通,又特地在身上和头发上抹了一些花露。
做这些的时候,沈知意没觉得有什么,做完之后却又觉得自己搞这样大的阵仗,好像在期盼着今晚会发生什么一样。
这一个念头让沈知意立刻从头到脚都红成了跟煮开的虾一样,就连脚趾也不自觉抓紧到了一起。
“……我才没有这样想。”她小声嘀咕,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但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一身的红,还有手上握着的花露好像都能表明一切,她的确在期待着今晚发生什么。
这让沈知意愈发不好意思出去了。
怕出去被陆平章看到。
怕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时间一点点拖延下去,拖延到净室的热气都已经消散了,沈知意也终于硬着头皮说服了自己。
又不是只有她对陆平章有欲望,陆平章明明也有……
何况他们是经过三书六聘、明媒正娶,正正经经的夫妻,就算真要做什么,也、也很正常吧。
沈知意终于红着脸把自己给说服了,又深吸了一口气,拿手拍了拍滚烫的脸颊,硬着头皮出去了。
大门敞开着,房间内却没有人,茯苓他们都守在外面。
这也让沈知意悄悄松了口气。
她可不想叫茯苓他们看到自己这样。
进了寝屋,才看到陆平章的身影。
陆平章坐在窗前,手里拿着随手从架子上挑的书,听到动静才转过头。
“好了?”
他随口问了一句,目光却在看到沈知意身上的衣裳时,骤然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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