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也在,看到她便低着头恭声喊“夫人”。
左谧兰也笑着点点头。
拾月撤到一旁,陆砚辞接替她的活扶住左谧兰。
左谧兰笑着和他说:“听说郎君回来了,怕郎君还没吃饭,我便特地让厨房拿了给郎君备下的菜肴给郎君送过来。”
陆砚辞拧眉说:“这些事自有下人做,你又何必如此辛苦。”
但他先前覆着阴霾的心里还是因此见了些光。
这阵子家里事情太多,母亲和妹妹这样,祖母和父亲又都不是能管事担事的人,他们不来麻烦他就已经很好了。
也就只有兰娘,能听他诉苦,为他排忧解难。
“没事的,妾身不辛苦,妾身只要郎君康健就好了。”
陆砚辞听着她温柔的嗓音,看着左谧兰仰头望着他时满是依恋的样子,心里不由更为一软。
他把脑海里那个时不时钻出来的明媚身影屏退,扶着左谧兰,是真的想从此跟她把日子过好,彼此相扶相助。
而不是像他爹娘一样,大难临头各自飞。
“走吧,我们先回房。”陆砚辞扶着左谧兰往回走。
左谧兰自然乐得跟他亲近。
路上,她跟陆砚辞说起自己刚刚看到春冬的事。
陆砚辞听到春冬,神情明显冷淡了一些,但他脚步没停,依旧扶着左谧兰慢慢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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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刚才来见我了。”
正好左谧兰提起春冬,陆砚辞便把自己的想法跟人说了。
“明日母亲要去归元寺祈福,你也有阵子没见她了,正好明日你陪着她一起,彼此也能照看下。”
左谧兰脸上笑意一僵。
好在黑夜笼罩着他们,陆砚辞并未察觉,左谧兰回神也快,没等陆砚辞发觉不对,她就先回过神说了:“好呀,正好我也有阵子没见母亲了。”
她说完还笑着嗔怪了陆砚辞一句:“之前我要去,郎君还不准我去,母亲看到我肯定得说我了。”
陆砚辞见她这样,心里更为宽慰。
他就知道这种时候,只有兰娘靠得住。
如果是沈知意……
心里下意识又浮现起了这个人,这串名字。
陆砚辞忍不住想。
如果是沈知意的话,她会怎么做?
如果是没被他伤害的沈知意,她或许也会这样做,毫不犹豫地为他承担一切。
“郎君?”
左谧兰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有些微微涣散。
陆砚辞被她喊得清醒过来。
他垂眸,没有解释自己在想什么,只继续扶着左谧兰一边往前走一边跟她说:“阿娩最近情绪不对,你还是远着一些。”
“至于母亲那,你如今有孕在身,母亲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便是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也不是对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左谧兰知道他的意思。
她仍柔顺回道:“郎君放心,妾身知道的。”
“母亲是长辈,妾身自会好好孝敬母亲的。”
陆砚辞听她这话,心里彻底松下一口气,他扶着左谧兰,满是宽慰地捏了捏她的手。
左谧兰脸上依旧噙着温柔谦顺的笑,心里却沉沉的。
她不相信她那位婆母在这种时候,会去寺庙求神问佛,她根本就不是信这些的人。
她明日必定是有事要出去。
不管是什么事,左谧兰实在不想去招惹一身腥。
她面上未表,心里却在想,明日必定得想个法子推了这件事,不能真去沾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