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徐峰忍不住皱眉问道:“向东,为啥答应他?万一失手,这一百万可就真没了响动!还不如我们自己想办法……”
林向东摇下车窗,夜风灌了进来,吹散了些许车内的沉闷。他拿出烟盒,点了一支,淡淡地说:“有些事,有人愿意替你沾手,已经是情分。至于钱,和要办的事比起来,不值一提。”
“我知道,这是格局嘛。”徐峰叹了口气,语气里还是有些不服,但也没再多说。
负责开车的陈景和坐在副驾的刘铁全程沉默,他们没进屋里,听得云里雾里,但都默契地没有多问。
“开车吧。”林向东吸了口烟,对陈景说道。
车子发动,缓缓驶离了北阳村,重新融入无边的夜色之中。
……
第二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刚刚被地平线吞没,北阳村笼罩在一片灰蓝色的暮霭之中。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老金那间堆满竹筐的院门口。
这是个年轻人,约莫二十三四岁,身材精瘦,穿着一件半旧的黑色夹克。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长相。
一双标准的三角眼微微上挑,眼白多于瞳仁,看人时带着一种天生的凶戾;
鹰钩鼻像刀锋一样突出在面部中央,两侧的颧骨高耸突起,使得双颊凹陷,更添几分刻薄阴鸷;
下巴两侧的腮骨横向突出,俗称“耳后见腮”,在相术中被认为是心狠手辣之相。
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带着锈迹和血丝的匕首,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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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虚掩的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老金依旧在编着竹筐。
年轻人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拉过一张凳子,在老金对面坐下,一双三角眼毫不避讳地打量着这间简陋的屋子,最后落在老金那双布满老茧和细小伤口的手上。
“有大活?”年轻人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像是砂纸摩擦石头,和他凶恶的外表十分相配。
老金这才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竹篾,拿起旁边的旧毛巾擦了擦手。他抬眼看了看年轻人,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有个急活,有点危险。”老金言简意赅。
“危险?”年轻人眉头微皱,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疑虑,“什么地方?”
“医院的VIP病房,防守不松。目标是个老头子,但身边有不少的保镖。”老金没有透露秦爷的具体身份,这是他的规矩。
年轻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防守严?呵呵,越是严的地方,漏洞反而越多。什么时候要结果?”
“明天是最后期限。”老金伸出三根手指,“你只有明天一天时间。一次机会,不成,就撤。”
“一天?”年轻人三角眼里的凶光更盛,似乎觉得时间有些紧迫,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激起的挑战欲,“价钱呢。”
老金抬起一只手。
年轻人沉吟了片刻,然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