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旺此刻浑身冰凉,一颗心几乎从喉咙跳了出来,握着电话的手骨节发白,冷汗从脊背淌下来。
“清逸……他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想对付我,冲我来!”他咬牙压低声音,像是一头被困的老虎,虚弱却仍带着凶光。
“我们就是冲你来的。”电话那头男人的语气极冷,像寒冬里的铁锤,“你派人烧仓库的时候,想过你儿子正在补习吗?他那么拼命准备高考,想要为你考上清北大学,让你开心,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啊。”
这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钢针,扎进了张庆旺的心窝。
他原本以为不过是对方会讲点分寸,没想到对方已经突破底线。
“你是林向东的人……你去问问他,他到底要多少钱?”张庆旺咬牙,语气急促而慌乱,“我可以给你一千万……不,两千万,只要你放了我儿子!”
“张总,”男人像是在嘲讽,“你是要收买我吗?不过很遗憾,我们没那么缺钱。”
“那你要干什么!”张庆旺的声音陡然提高,惊恐、愤怒、后悔交织在一起,像一只被逼上绝路的困兽。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回答,只传来几声闷响,是铁门开合、椅子拖动的声音,随后,一个带着哭腔的少年声音颤颤响起:“爸……他们说如果你报警,那我会死在这儿……”
那是张清逸的声音。
张庆旺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眼圈瞬间通红,眼泪夺眶而出:“清逸,不要怕,爸爸会保护你的,你别怕……”
“张总,现在不是父子情深的时候。”男人冷冷打断他,“我给您一个机会。三天内,把你所有惠多多超市关了,从此离开云海市。我就放了你儿子。”
他顿了顿,语气骤冷:“当然,如果你报警,或者耍花样,我们会让他换一种方式,和你们一家团圆。你清楚我的意思吧?”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下下钉进张庆旺的心脏。他脸色煞白,整个人就像是窒息一般,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手一松,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外面的助理小郑听见动静,赶忙冲进来:“张总?怎么了?”
张庆旺抬起头,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们……绑了我儿子……林向东这畜生,他敢动我儿子!”
小郑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急问:“要不要报警?要不要再联系谢总?”
“报你妈的警!”张庆旺猛地拍了一下病床,声嘶力竭,“他们都已经把我家底查得一清二楚了!”
他的眼神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林向东……太狠了,太卑鄙了!!”
……
与此同时,旧城区一栋废弃的三层小楼里,破窗漏风,墙皮脱落,一股发霉和铁锈混杂的气味令人作呕。
张清逸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反剪,脚踝捆死,脸颊红肿,嘴角还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整个人像是被丢弃的布娃娃一样蜷在角落里。
他穿着还带着校徽的蓝白校服,眼神惶恐,嘴唇发白。
在他面前,陈晖半蹲着,手里拿着一把老虎钳,一边抽着烟,一边玩味地看着他。
“你爸真舍不得你,”陈晖嗤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他都都哭了?”
张清逸眼泪混着汗水滴下来,声音哆哆嗦嗦:“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我只是个学生。”
“你确实什么都不知道。”陈晖轻轻掸了掸烟灰,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怜悯,“但谁让你是张庆旺的种。”
“和他废什么话。”这时猴子走进来,戴着墨镜,脸色冷峻,“给他拔几颗牙,让他记住今天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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