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见真枪。
林向东熟练地快速拉动套筒,好像对枪特别熟悉一般。
不过,枪里没有子弹。
子弹在袋子里。
送枪的年轻人一直盯着林向东。
时刻提防着。
“干净的。”老金对林向东说道。
“好枪。”林向东点点头。
上辈子,林向东就找老金买过手枪。
枪是好东西。
不仅能自卫,同时,也是众生平等的道具。
……
凌晨两点,永佳社区一片寂静。
唯有楼道内昏黄的灯泡还在闪烁着。
林向东和徐峰租住在二楼,就在仓库上面。
这时,一辆白色面包车缓缓停在五栋楼下。
车门打开,跳下三个人,为首的正是杨德贵。
杨德贵当着马仔的面,戴上了头套。
这时,一个马仔递过来一根短管猎枪。
黑社会和小混混最大的区别。
在于黑社会有真家伙。
而且,不管小混混人数有多少人。
只要枪声一响,小混混们就会被吓得鸟兽散,瞬间连面对面的勇气都没了。
在杨德贵身边的马仔,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砍刀。
今晚,砍刀才是他们的主武器。
这时,一个年轻人来到杨德贵面前。
这名年轻人也是杨德贵的马仔。
“人呢?”杨德贵问道。
“回来后,就再没出去了,现在应该睡得和死猪一样。”
年轻人说着,便指了指楼上。
楼上的灯是关着的。
傍晚的时候,杨德贵就让他过来盯梢。
结果,林向东等人吃完晚饭后,便开车出去了。
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杨德贵压低声音:“待会儿动作快点,进去干净利落,不要吵醒周围的人。他们就两个人住,等我们进屋后,按住他们,然后用刀砍废他们的手脚,明白吗?”
“明白。”
马仔们一边戴着头套,一边点头。
“上去。”
杨德贵让马仔走在前面。
马仔放慢了脚步,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他们没有砸门,而是用小偷惯用的开锁工具,轻轻打开了林向东出租屋的防盗门。
随着防盗门打开,四人轻松进入屋内。
客厅里黑漆漆一片。
唯有林向东的卧室门虚掩着,一缕微弱的光透出来。
那是床头灯的光。
“大佬,可能还没睡?”一个马仔说道。
杨德贵嘴角扬起,冷声说道:“没睡就去医院睡。”
说完,杨德贵就和一个马仔,来到林向东的卧室前。
马仔推开卧室门,砍刀握得更紧了。
然而,下一秒——
啪!
一声枪响撕裂了寂静的夜!
子弹打在门框上,木屑四溅。
杨德贵和马仔等人脸色骤变!
他们显然没料到,林向东会有枪,而且还敢开枪。
啪!啪!
又是两枪。
子弹打在门边的墙上,子弹擦过一个马仔的耳边,直接把他吓坏了。
马仔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杨德贵几人根本不敢恋战,夺路而逃,脚步乱成一团。
林向东手里握着五四手枪,没有追出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仓皇的背影。
此刻,手枪在黑暗中足够杀气腾腾。
等他们跑远,他才打开灯。
屋里有些狼藉。
他早就知道,这些人肯定会来报复。
黑社会办事,大部分时间不会明着来。
他们会选在天黑的时候,趁人不备时下手。
所以,林向东从老金那儿回来后,压根就没睡觉。
林向东坐回沙发前,点了一根烟。
虽然不是第一次开枪,但是他的心跳速度仍然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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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得保持镇定。
既然决定这辈子要走这条路,那就要有这方面的觉悟。
这时,徐峰跟着走了出来。
林向东让他躲在床底下,要等到枪声停止后,才能起来。
“向东,他们走了吗?”
徐峰小心地问,他有点害怕。
“嗯。”林向东点点头。
“那现在怎么办?”徐峰问道:“会不会有人报警?”
“我们今晚出去避一避,就算警察来了,就说是枪手开的枪,我们不认得枪手。”
林向东说完,便站起身来。
“这把枪怎么办?”
徐峰问道。
林向东回答道:“找个地方扔了。”
在他眼里,枪就是一次性用品。
用完以后,就得把枪拆成零件,随机扔在荒郊野外。
“才开3枪就扔了!”
徐峰有点舍不得。
“那留给你,这就是你开枪的罪证。”
林向东笑着把枪递给了徐峰。
徐峰摇着头:“我还是不要了。”
林向东随手拿了一个包,把枪扔进包里,便转身离开了。
……
凌晨三点。
神华酒店走廊寂静无声,只有应急灯昏黄地照亮地毯。
这时,一个穿着灰蓝色制服、推着清洁车的保洁员,从电梯里缓缓走出。
虽然他个子不高,但是步伐很稳重。
保洁员的脸上戴着口罩,帽子压得很低,眼神如冰水一般。
很快,保洁员站在518号房门口。
稍微停顿了几秒,保洁员从推车下层抽出一张房卡。
“滴——”
门锁一闪绿灯,无声地解开了。
不过,因为内防盗链的原因,所以门只打开了5厘米。
保洁员拿出了一条钩子,轻松勾开防盗链,并推开门。
房间里很安静。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还有一点酒精的残留。
卧室内,周志华仰面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保洁员轻轻关上门,反锁,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接着,他用戴着手套的手,从清洁车里抽出一根钢丝绳,动作干净利落。
他走到床边,看了周志华几秒。
然后,突然俯身,猛然出手!
眨眼间。
保洁员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只见他用钢丝绳绕住周志华的脖子,双手一收,勒得死紧!
周志华在睡梦中,突然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压制住了。
他拼了命挣扎着,四肢乱蹬乱踢,整张床都被弄得乱糟糟的。
只是周志华越来越无力,眼球慢慢泛白。
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
空气中也有周志华失禁后,留下的恶臭味。
保洁员确认周志华断气后,他开始处理屋内的情况。
把被子叠好,把屋内的头发丝全部处理掉。
又拿出酒精壶,对屋内和自身进行喷洒。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
随后,保洁员推着清洁车走出房门,脸色平静如水,仿佛刚刚只是打扫了一个普通房间。
走廊依旧寂静无声。
只有电梯“叮”的一声,把他送到负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