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挂了电话,让环保局立刻对宏达地产的工厂进行突击检查,取样化验,结果直接报给他。
十点,周正去看守所提审李云鹏。李云鹏坐在对面,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周正把笔记本的复印件放在他面前,说张敬东、王建军都已经交代了,你还想扛到什么时候。
李云鹏沉默了很久,说他要见律师。周正说你的律师已经被查了,他的律所和你的公司有利益输送。李云鹏的肩膀垮了下来,说他可以交代,但要保证他家人的安全。
周正说只要你如实交代,配合调查,会依法处理。李云鹏叹了口气,说坍塌事故不是意外,是因为偷工减料,当时的施工负责人是李斌,他是受郑军指使的。
周正让记录员仔细记录,问他老陈的下落。李云鹏说老陈在事故后就被孙伟安排到外地了,具体地址不知道,但他有个儿子在江州上学。
周正让赵强去查老陈儿子的学校,通过孩子找到老陈。
十二点,周正回单位。秦筝发来消息,说联合调查组在供应商的工厂查到了大量不合格设备,和医院采购的型号一致,还发现了伪造的合格证书。周正回复让他们封存所有证据,控制工厂负责人。
下午,环保局汇报,宏达地产的工厂排放的污水严重超标,含有毒物质,对周边农田造成了污染。周正让他们立案查处,同时联系农业部门,评估农田的受损情况,追究赔偿责任。
三点,公安局找到老陈了。他躲在邻市的一个出租屋里,见到警察就哭了,说知道自己跑不掉。周正让赵强带人去邻市,把老陈接回江州,连夜进行询问。
四点,周正去部队医院。秦筝正在和联合调查组的人开会,看到他进来,暂停了会议。周正问情况怎么样,秦筝说工厂负责人承认了以次充好,还提供了给医院采购科主任的转账记录。
周正说很好,让他们尽快整理成案卷。秦筝送他到门口,低声说晚上早点回来。周正点头,捏了捏她的手。
回到单位,赵强已经把老陈带回来了。老陈交代,坍塌事故发生时他在现场,看到施工日志被孙伟的人拿走,还听到孙伟打电话给郑军,说已经处理干净。周正让他在笔录上签字,然后把笔录交给省纪委。
六点,周正离开单位。手机响了,是陈组长。省纪委根据李云鹏的交代,对李斌发出了通缉令,同时在全国范围内布控。陈组长说案子已经取得重大突破,让周正做好总结汇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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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挂了电话,车已经到了小区楼下。秦筝站在门口等,手里拿着一件外套。周正下车,她把外套给他披上,说晚上有点凉。
两人上楼,秦筝去做饭。周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今天的询问笔录。老陈提到坍塌事故中有三名工人失踪,孙伟说他们是擅自离岗,但老陈怀疑他们被灭口了。周正把这一点标出来,让公安局查当年的失踪人口记录。
晚饭是面条,秦筝卧了两个荷包蛋。周正吃了一口,说味道很好。秦筝坐在对面,说医院的采购科主任被双规了,牵连出两个副院长。周正说这是好事,能把害群之马都清出去。
九点,赵强发来消息。公安局查到当年有三名工人在坍塌事故后失踪,家属报了案,但孙伟以证据不足为由,没有立案。周正让他们重新立案调查,重点排查周边的废弃工地和河道。
秦筝靠在周正肩上,说今天有点累。周正关掉手机,把她抱到床上。秦筝的手搂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下巴。周正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月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秦筝的脸上。她的睫毛很长,微微颤动着。周正的手划过她的后背,秦筝的身体绷紧了,然后慢慢放松下来。
夜里,周正醒了一次。秦筝睡得很沉,呼吸均匀。他起身喝了杯水,看到窗外的月亮很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此刻,他觉得很平静。
早上,秦筝先醒了。她看着周正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周正睁开眼,笑了笑,把她拉进怀里。
七点,两人吃早饭。秦筝说今天要去省里开会,汇报联合调查的情况。周正说正好他也要去省里,顺路送她。
车上,秦筝说部队医院的院长被调离岗位了,新院长是从其他医院调过来的,很严谨。周正说这样就好,能把医院的风气正过来。
到了省纪委门口,周正让司机送秦筝去开会地点。他走进办公楼,陈组长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两人坐下,陈组长说张敬东的案子已经基本查清,涉及的二十多名官员都已经被采取了措施,其中副省级干部两人,厅局级干部十五人。
周正汇报了江州的工作进展,重点讲了坍塌事故的新线索和医院采购案的查处情况。陈组长说江州的工作很扎实,为整个案件的突破提供了关键证据。
十点,周正参加省纪委的案情通报会。会上,陈组长通报了郑军、张敬东、王建军等系列案件的查处情况,宣布案件取得阶段性胜利。周正作为江州的代表,做了经验交流发言。
散会时,陆青云拍了拍周正的肩膀,说他立了大功。周正笑了笑,说都是应该做的。
十二点,周正去接秦筝。她的会议刚结束,正站在门口等。周正下车,替她打开车门。秦筝坐进来,说联合调查的结果得到了省里的肯定,要表彰参与的人员。
周正说她也该受表彰,提供了重要线索。秦筝笑了,说她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车开回江州,路上秦筝睡着了。周正调低了空调,让司机开慢点。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的脸上,很安静。
到了江州,秦筝醒了。她说要回医院一趟,还有些事要处理。周正送她到医院门口,说晚上等她吃饭。秦筝点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下车了。
周正回到单位,赵强汇报。李斌在邻省被抓获了,正在押回江州的路上。他交代了坍塌事故是因为使用了不合格的建材,郑军收了他五千万,让他放心施工。
周正让赵强做好审讯准备,重点问清楚三名失踪工人的下落。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是案件总结报告的初稿。他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关于郑军、张敬东等系列腐败案件的查处情况报告”。
窗外的阳光很好,周正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案件终于有了眉目,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工作要做,更多的挑战要面对。但他不怕,因为他身边有秦筝,有一起奋斗的同事。
手机响了,是秦筝。她说晚上想吃他做的红烧肉。周正笑了,说没问题,他现在就去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