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赵立民斩钉截铁，“提升出力和分区预案，我立刻协调能源口。公安网安的算力支持，省厅那边我去打招呼。国安沈峰那里，你直接下死命令，48小时，我要结果！另外，省委主要领导已授权，必要时可动用省域内一切技术力量和应急储备，确保电网安全！这是死命令！”
“明白！”周正感到一股沉甸甸的力量注入肩头。
结束通话，周正立刻将赵立民的指示和要求，分解成具体指令，再次发往公安、国安、能源三个核心部门。要求更加明确，时限更加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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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四十分，沈峰的加密电话直接打了进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紧迫。
“周主任，创达生产线有突破！国安技术团队在固件烧录车间的环境监控录像里，发现一个异常点。昨晚十一点十五分，负责夜班烧录的设备工程师张强，在完成一批模块烧录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而是借口‘设备调试’，独自在车间多停留了约七分钟。这期间，他操作了主控电脑，但生产日志没有对应记录。我们调取了那台电脑的底层操作痕迹分析，发现他在那段时间，通过一个隐蔽的USB接口，短暂接入了一个未登记的外部存储设备！”
“外部设备？”周正追问，“能确定插入了什么吗？”
“暂时不能。设备没找到，操作是离线的。但就在他插入设备后约一分钟，那批正在烧录的模块固件源文件（位于车间内网服务器），被访问并覆盖写入了一次。写入动作非常快，伪装成正常的生产日志更新。写入后的文件哈希值有极其微小的变化，肉眼和常规检测无法发现，但我们的深度分析工具捕捉到了。变化点，就在涉及远程维护指令处理的代码段区域，与之前发现残留指令片段的区域吻合！”
“张强人呢？”周正声音冰冷。
“人还在创达厂区宿舍。我们的人已经布控。为避免打草惊蛇，暂时没动他。技术团队正在全力分析被覆盖写入的文件，尝试还原他植入的指令内容。同时，他最近的通话记录、资金往来、社会关系也在紧急排查中。另外，那个消失的外部存储设备，正在厂区秘密搜查。”
“好！盯死张强！全力还原指令内容！”周正眼中寒光一闪，“指令还原结果一出，立刻控制他！另外，创达所有库存模块，立刻封存，未经国安重新检测，一片也不许出厂！”
“明白！”沈峰领命。
挂断电话，周正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深沉，城市沉睡，省委大楼只有零星窗口还亮着灯。创达内鬼的线索，如同刺破黑暗的第一缕微光。但距离用电高峰的窗口期，已经不足两天。污染指令是否已被植入，植入了多少，内容是什么？这些问题像沉重的巨石，压在心头。
他回到桌前，目光扫过屏幕上公安网安发来的实时监控界面。代表电网核心节点运行状态的无数光点，在虚拟地图上规律地闪烁。秦筝情报中预言的攻击风暴，正隐藏在这看似平静的夜幕之下，悄然逼近东海省的能源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