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珍珠的声音带着一丝雀跃,从客厅传来,“时教授,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她的人也随之出现在厨房门口,身上还穿着交大的校服外套,白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她背着双肩包,探头探脑的样子,像一只归巢的幼鸟,天真又无害。
若在几小时前,时屿或许还会被这副景象搅得心神不宁,想要后退。
但现在,他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他缓缓转过身,倚着料理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今天怎么穿校服,有活动?”他不答反问。
珍珠“嗯”了一声:“帮一个癌症患者募捐。”
“这么有爱心。”时屿夸她,语气轻飘飘的。
珍珠却没他想象的识夸,
“那倒没有,班级派的任务而已。”她如实说,“我的爱心仅限于小动物,对人没有。”
“为什么?”时屿诧异,“比起小动物,人应该更容易对你的善意领情。”
珍珠:“大概这是我们家的家风吧。我爸爸一直救助流浪动物,这些年救助的猫狗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只。他就这样,遇见乞丐一毛钱都不给,遇见可怜的动物,多少钱都愿意花。
我爸爸认为,只要是人就有自救能力,如果靠自己什么都解决不了,那就是上天要他的承受因果报应,不该人为干涉。
我觉得我爸爸说得对。”
但这话里也有漏洞,时屿带着几分醉意,竟然也迅速捕捉到了。
他不是个唯心主义者,却忍不住道:“动物难道就没有因果吗?说不定有的流浪猫上辈子是人贩子,这辈子才没有食物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珍珠:“但它们比人类相对维度低一些,说不定被人类帮助也是命运安排的一环呢。”
又道:“这话也是我爸说的。”
她跟自己爸爸关系是真的好。
貌似每个骄纵的女孩都有个无条件宠她的父亲。
时屿因为她的理论笑起来:“这难道不是为服务于自己意愿而找的借口?”
他笑,珍珠也笑。
“人总会愿意给自己找借口,可以理解。”珍珠说。
时屿继续笑,突然道:“你爸爸长得好吗?”
珍珠点头:“非常帅,190,现在40大几岁的人了,跟我出门还会被人怀疑是我男朋友。”
时屿:“能想象得出来,毕竟女儿随爸。”
珍珠一双大眼睛乱转,反应了一会儿,顿时有点诧异。
“你……是在夸我漂亮?”
时屿靠着厨房柜看她:“你这么美而自知的人,惊讶什么?”
时屿今天的状态实在不一样,珍珠忍不住再次认真打量他。
他的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的线条结实而流畅,黑色的围裙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轮廓。
他那双总是清冷如冰的眸子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深邃而灼热,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他身上的酒气,有一些钻入她鼻腔。
“时教授……你喝酒了?”她试探着问,脚步却没有动。
“嗯。”时屿坦然承认,目光依旧锁着她,像是野兽在审视自己的所有物,“敢跟一个喝过酒的30岁男人独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