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点后悔来阿尼玛卿了。
纯是放着好日子不过来这里找罪受。
我本来想建议离开的,但一看包子那样都没退缩,我也就没好意思说出口。
别看包子抱怨的话多,但是他心里的干劲可足着呢。
“先别管那么多,试试看能不能从这岩壁上上找到点线索。”
闫川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地质锤和刷子,开始清理岩壁上颜色较深区域的冰霜和附着物。
沈昭棠在一旁帮忙照明。
我和吴老二还有包子扩大搜索范围,在附近几十米的冰原和岩壁结合部仔细查看。
头灯的光在冰晶和岩石表面扫过,除了反射的冷光和嶙峋的阴影,看不出任何人工痕迹,冰层坚硬无比,用冰镐敲上去只留下一个白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高原的日照虽然强烈,却几乎没有温度。
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脸,即使戴着面罩和风镜,眼睛也冻的生疼。
包子最先撑不住,躲到一处背风的岩石后蜷缩着发抖。
吴老二也直搓手跺脚。
闫川和沈昭棠那边有了点发现。
在岩壁左下角,被厚厚冰覆盖的边缘,闫川清理出一片巴掌大小的区域,露出下面石壁上刻着的几个特别古拙的符号线条简单,似字非字,似画非画。
我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李瞎子也挪了过来,眯着眼仔细辨认,手指在空中虚画着符号的轮廓。
“好像是……上古某种祭祀或方位符号,与星象,地脉有关。但残缺不全,信息有限。”
他顿了顿:“这几个符号的排列,暗合某种阵法节点的位置。如果这岩壁是阵眼或者标识,那么真正的入口,应该在其对应的生门或气眼所在。”
吴老二问:“生门在哪儿?”
李瞎子再次掏出罗盘,对照着岩壁上的符号,手指在掐算,口中默念着一些听不懂的方位术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指向冰原深处,靠近中央的区域的一片平坦雪地:“那个方向,约三百步外,气场有异,好像有空感。”
三百步,在平地上不算远。
但在这海拔四五千米,积雪深厚的冰原上,每一步都可能踩到隐藏的冰裂缝,而且我们体力已经消耗巨大。
“李叔,你整准成喽,我想睡觉。”
闫川拉起包子:“睡鸡毛,不想成冻猪就赶紧起来,过去看看。”
我们重新用绳索串联好,由闫川打头,小心的向李瞎子指的方向前进。
脚下的雪深及小腿,每走一步都要先把前面的雪踩实,行进速度慢得像蜗牛。
包子几乎是被我和吴老二拖着走的。
走了大概两百多步,最前面的闫川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猛的向下陷去。
“小心!”
跟在他后面的沈昭棠反应极快,一把抓住连接闫川的绳索,同时身体后仰,冰镐狠狠扎进身侧的冰层固定。
我和吴老二也立刻稳住身形,拽紧绳索。
闫川大半个身子已经陷进雪里,下面是空的。
他挣扎着用冰镐撑住边缘,沈昭棠和我们一起用力,才把他从雪坑里拉了上来。
惊魂未定,我们用手电照向那个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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