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传真纸:“我明白了,李叔,感谢指点,我再琢磨琢磨。”
离开紫意轩,回到药王观,我把李八指的话转述给包子和闫川。
闫川听完,直接表态:“果子,李叔说的在理,咱们没必要去冒这个险,我建议,先休息几天,再观望一下。”
包子立刻跳脚反对:“观望?再观望黄花菜都凉了!川子你就是太谨慎,那可是西周诸侯墓啊!万一真是个墓葬群,咱们去捡个漏,弄回来一件,那真是发了!去看看又能咋样?又不会少块肉,大不了情况不对咱就跑呗。”
闫川冷笑:“跑?那种地方,真出了事,你往哪儿跑?人生地不熟,面对的可能是本地的坐地虎,甚至是亡命徒,你以为都像贺老四那样的?”
包子梗着脖子:“那也不能因噎忘食啊,富贵险中求,果子,你说句话!”
我坐在椅子上,没吭声,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安全第一,钱够花就行,别贪心。
另一个说:机会难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吉普。
我反复掂量着那张模糊的传真纸,这东西的真实性,毋庸置疑了。
关键在于,我们有没有能力,或者说,有没有必要去分一杯羹。
思考了片刻,我最终开口,发现了包子和闫川的争论。
“这样,这事儿,咱先不急着下结论,包子,你想去探探风,可以理解,川子,别的担心也有道理。”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咱们分两步走。第一,让马三炮想办法,从那个柴老板嘴里,再套点更具体的信息,比如确切地点,现在那边大概是什么情况,有哪些人马在活动。只套话,绝不承诺任何事,也不能暴露我们太多信息。”
“第二,我联系一下袁泉,看看他有没有陕晋那边的人,让他从侧面打听一下,最近那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或者有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大墓的风声。”
包子问:“咱们自己呢?”
我敲了敲桌子:“咱们按兵不动,等马三炮和袁泉这边的消息汇总过来,再判断这趟浑水到底有多深,值不值得蹚,以及怎么蹚。在这之前,咱们不要轻举妄动。”
包子悻悻的耸耸肩,说我和闫川一样,胆子比针眼还小。
我随后分别联系了马三炮和袁泉,具体事情讲了一遍,两人就去照办了。
我现在觉得,这个情报系统真是太重要了,回头给袁泉拨一笔资金,让他在全国各地组建情报网,这样以后干什么都方便的许多。
当然了,他现在做的也不差。
接下来两天,我们该吃吃,该喝喝,但暗地里都在等两边的消息。
马三炮那边反馈很快,他又约了柴老板一次,旁敲侧击。
据他说,柴老板口风很紧,但隐约透露,东西大概出自陕晋交界一处叫老牛湾附近的山区,现在那边确实很乱。
那里有好几拨人,但好像还没有真正的端锅儿。
柴老板还暗示,如果真有门路弄到东西,他背后有南边大佬接盘,钱不是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