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悟延上前抱拳,“我就是个粗人,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公公多提点。”
说着将闺女准备的荷包快速塞给尤公公。
尤公公捏了捏荷包,轻飘飘的是银票,笑容真诚几分,“西北的民风淳朴,圣上对将军多有期待。”
春晓秒懂,圣上想见到最真实的他们,春晓与爹爹对视一眼,二人心安不少。
尤公公更多的注意力在杨春晓身上,一个女子怎么会如此厉害?不满两年的时间,杨春晓已经接连立功,这次的功劳更是功在千秋。
尤公公最了解圣上,他笑容也更亲切,示意父女俩跟上。
因为尤公公亲自迎接,让不少有心思的人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起看乐子的心思。
皇宫的甬道很长,禁卫军站在甬道的城墙上,目光警惕着寻思着皇宫。
春晓和杨悟延一路目光清明,没有四处探头探脑的打量,让尤公公更是高看几分。
圣上在勤政殿,圣上的确勤政,可能力是真不行,圣上当皇子的时候不受重视,所以上位手段阴损又小气,没接受过正统的帝王教育,眼界有限政务处理费尽,为了手中的权力又拼命的勤政。
春晓注视着勤政殿三字,有些想笑,当今上位后改的殿名,深怕百姓不知道他勤政一般。
尤公公通报后出来,高声喊道:“圣上宣杨将军,杨姑娘觐见。”
杨悟延握了握掌心,回忆与岳父的演练,深吸一口气缓解紧张,默念他是爹爹要给闺女打样,不能在圣上面前失态。
父女二人随着尤公公走入大殿,圣上坐在桌案前,目光落在父女二人的身上。
圣上已经四十七,圣上的亲爹嘉和帝在位二十五年,上面还有个在位三十年的皇佑,这就造成圣上继位已经三十五岁。
古代的寿命不长,四十七岁已经进入老迈,圣上又格外勤政,显得人更加苍老。
春晓飞快瞄一眼,低着头随着爹爹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春晓第一世景泰二十年离世,圣上依旧好好的活着,这位是个长寿之人。
皇帝长寿不好,越老越抓紧权力,第一世皇子的争斗用惨烈形容也不为过。
圣上抬手示意,语气亲切,“爱卿快快平身。”
好像杨悟延是他的肱骨之臣一般。
杨悟延利索地站起身,没有直面圣颜,微微低头再次叩拜,“小女未能保管好预防天花的痘液,使得公主感染,臣与小女有罪。”
春晓随着爹爹再次跪下,“臣女有罪。”
圣上摸着胡子,幽深的眸子没有一点笑意,审视着跪拜的父女二人,他面前桌案上放着密探送回来的秘折,四女儿的一举一动都有记录。
圣上多疑,哪怕秘折全是四女儿一人所为,他还是觉得巧合太多,不过,这对父女合他的心意。
圣山看向杨悟延,只有一个女儿好啊,家族走科举,还与皇子们没有任何牵扯,这几点让他尤为满意。
而且杨悟延此人的确是将才,他知道草原的情况,只是他已经年老,自己的能力的确不行,他首先要守住手里的权力,杨悟延在西北守边境,他放心。
圣上几个呼吸间想了许多,目光又落在杨春晓身上,这是他的功绩,农肥与改良农具,提高他在百姓间的声望,提纯盐的方子,虽然不适合推广,却能让他得利。
现在更是不得了,解决天花功在后世,他的能力不行,但是有人为他创造功绩,史书上对他的评价会高过父皇,他上位的手段不光明又如何,他治理期间有功绩!
圣上眼底有了笑意,寂静的大殿传出圣上的笑声,“爱卿与令千金何罪之有,都是小四不懂事,爱卿快快请起。”
只要这两个人对他有大用,一些怀疑可以忽略。
“谢陛下。”
杨悟延再次拜谢后,扶着闺女起身,他心疼闺女的膝盖,为了请罪,他们父女结结实实的跪下,闺女的膝盖一定磕青了。
父女二人利索的站起身,圣上感慨不愧是行武之人,换文官这么一跪,需要缓好一会能起身。
圣上目光灼热的注视着杨春晓,他手上有杨春晓的画像,知道这姑娘清秀,他看重的是杨春晓的脑子。
圣上出声问春晓,“你研究的痘液,真的能预防天花?”
春晓飞快看一眼圣上,恭敬的回话,“臣女确定。”
圣上抚掌大笑,“好,好,杨爱卿,你这姑娘不得了,接连给朕惊喜。”
杨悟延垂着眉眼,语气真诚,“全赖圣上治理大夏有方,小女才能安心研究,为圣上解忧。”
圣上笑容真切,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听着却舒心,“你们父女不错,可有想要的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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