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相关的任何细节,崔承器是肯定没有透漏半点出去的,实际上他自己都未必知道的更多。
仵作验尸无非也就看看崔四娘是怎么死,知道是中毒之后再看看到底是什么时候毒发身亡,至于别的也不会多看,毕竟她身份摆在那儿,难道还任由仵作随意动她的尸体吗?崔承器那个劲儿,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别说一个后厨上当差况且当天就被关押起来的老奴,只怕连郡公府的老夫人都未必知道这些。
高山郡王端坐上位不开口,卫国公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裴延舟更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胡嬷嬷跪在那儿,被几个人盯着看,浑身都别扭,她声音都在发颤:“王爷容禀告,奴婢和冯二保起先是分开关押的,隔了三天才被关到一起去。这几十年老奴在郡公府后厨上当差,是一点油水也没捞过,底下的小丫头有和老奴很好的,平日里老奴照拂她们……”
她抬眼看上去,生怕高山郡王他们不信:“王爷要是不行,大可以到郡公府去问,府上还有好些个年长的奴婢和老奴交情都算不错。
出事之后有个小丫头摸黑偷偷溜过来看老奴,还拿了几样吃的,说起来四娘子的事儿,是她说给老奴。
老奴这些年在郡公府见惯了世态炎凉,其实……其实当日从老奴屋里搜出来东西,老奴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哪怕是她,老奴也不敢真的信,所以多问了几句,这种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高山郡王听到这里才一挑眉:“你还挺聪明,知道多留个心眼。”
胡嬷嬷赶紧又磕头:“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呐,四娘子多金贵的一个人,她突然就出了这种事情,老奴怎么敢担待,也实在是担待不起啊!”
她磕了好几个头,额间分明红了一片。
高山郡王虽然不吃这一套,更不会因为她此举就心软,但他又不是搞逼供的人,有事儿说事儿就得了,于是他摆手:“我问什么你就回什么,不用这样子磕头,真磕的头破血流,我反倒什么也问不出来了,还得给你请个大夫来诊治。”
胡嬷嬷愣了下,这下连头也不敢磕了。
坐上这位,她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是听冯二保叫王爷她才赶紧跟着叫,知道是为了四娘子的案子来,人家坐在那儿,也没吓唬她,连脸色都没变过,可就是很吓唬人。
那叫什么来着?不怒自威,比郡公爷还有气势。
她怎么会不怕呢?一个弄不好身首异处,还要连累家里人。
胡嬷嬷哭丧个脸,声音里也满是哽咽:“那小丫头说是因为出了事之后她格外留了心,偷听来的。”
“偷听?”卫国公觉得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偷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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