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需一到两年,届时王爷可去汴州坐镇,大事可成!”
西门楚用力点点头。
三人又商议了一番细节,却全然不料雨檐之下倦宿着一个小乞丐。
这间密室的看护其实极严,但谁也没有察觉,小小的雨檐之下,藏着一个娇小的人影。
这乞丐不是别人,却正是柳娘的女儿,乞儿。
她一直在端贤亲王府外蹲着,发现端贤亲王出门时,总是三辆马车同时出府,跟了几次后,皆无法判定赵铠在哪辆马车之中。
乞儿倒也机灵,既然判断不出,就用最笨的办法。
赵铠不是与西门楚走得近么,每次赵铠出门,乞儿便会先一步潜进西门楚家中,来个守株待兔。
她相信瞎猫总会遇上死耗子的。
这也好过那些,与她同样潜在暗中监视赵铠的另一伙人,连死耗子都遇不上来得强。
今日乞儿见得赵铠出门,又提前一步到了西门楚家中,这回总算遇上了。
赵铠与西门楚、崔录景商议完,一齐出了屋子,崔录景先行告辞了。
赵铠却是反而向西门府中的后宅而去,居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此时天已微黑,守在密室外的众多王府护卫散了开去,乞儿一个灵巧的翻身,从雨檐下钻了出来。
翻上房顶之后,如灵猫一般无声无息的贴着瓦片往后宅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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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赵铠进了西门望水的房间,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便又出来了。
赵铠与西门望水说了些什么,乞儿却是一字未曾听到。
乞儿估计,也定然是一些安慰西门望水好好养伤之类的话。
赵铠刚出得西门望水的房间,一个满脸忧愁的美妇人便迎了上来。
乞儿来西门楚家中蹲点的次数多了,对西门楚家中的女眷极为清楚。
乞儿认出,那面带忧愁的美妇人,正是西门楚的妹子西门莲。
西门莲引着赵铠到了后宅的另一侧的房间,而后将门掩上了。
乞儿吃惊不已,一个亲王与一个宰相的妹子,独处一室,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乞儿虽年不过二十,却也是懂得世事了,不由得呸了一声,暗骂一声老不要脸。
同时又想起,赵铠一向以深情自居,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
乞儿正欲离去,却又停了下来,眼珠一转,一个无声的纵跃,到了那间屋子的房顶上。
此时后宅之中,王府的护卫进不来,倒是方便了乞儿行事。
乞儿伏在房顶之上,轻揭了房顶的瓦片,就见得西门莲伏在赵铠的怀里泣泪。
“王爷,望水他…您定要寻了名医来治他,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莲妹放心,听说西域有高人会治此等伤,本王已派出人手,往西域去了。”
“王爷,那伤望水的凶手虽已伏法,但妾身听说,那指使凶徒之人是丰邑侯的弟子,王爷,您要替望水报仇啊!
望水是您的骨血,他们伤的是望水,也是伤的您啊?!”
赵铠冷声道:“莲妹勿急,那姜远,本王迟早将他碎尸万段!”
屋顶上的乞儿听得这些话,秀目猛得瞪圆了,她没想到西门望水竟是赵铠与西门莲的儿子。
是端贤亲王府的第三子!
“此事必要尽快报与县主,这老东西骗了所有人!”
乞儿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还欲再听听有什么其他秘密,却不料赵铠突然抓了桌上的茶杯盖子,往屋顶射来。
乞儿连忙贴着瓦片一滚,那茶杯盖子来势却极快,击破瓦片打中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