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高心志全盘崩溃,吼叫道:“你胡说!我是男人!我是!
我恨!我恨为什么木无畏能得她的欢心,而却是对我冷眼!
我能为了她做任何事!任何事!”
姜远嘲讽道:“你少说这种空话,你若真愿为她做任何事。
就算被打死,也不会招出木无畏来,因为她喜欢的是木无畏,你该帮她啊!”
向天高的脸狰狞的可怕,吼叫道:
“任何男人都配不上她!我凭什么要帮木无畏?!我就是要让木无畏死!
西门兄弟也该死!都该死!”
姜远趁机喝问道:“所以,你因嫉妒怀恨在心,打伤西门兄弟,然后嫁祸给木无畏?
你以为这样,荀柳烟就会喜欢你?”
向天高狂笑道:“对!我就是要嫁祸木无畏!二小姐喜不喜欢我,那是她的事!
我就是不愿她与别的男子亲近!我没错!我没错!错的是他们!”
姜远长松一口气,耸了耸肩对公堂上的所有人说道:
“诸位听清了?”
裴石与张康夫、张贤礼都傻了眼,他们盘算了一晚上的阴谋诡计,却不料,此事仅是因向天高生出的嫉意而起。
什么幕后布局者,什么门阀世家敌对,全然不是。
西门楚与赵铠脸色铁青,他们也没料到竟是如此情形。
西门楚瞬间蹦了起来:“丰邑侯,你诱供!你故意将向天高刺激得疯了,胡言乱语!”
赵铠将拳头握得咯咯响:“丰邑侯,你真是好计谋!以为如此,就能避开嫌疑么!”
姜远摊了摊手:“本侯问出了真话,你们又不信,那本侯也没办法!
那就只有上金殿去打这个官司了。”
西门楚与赵铠心中的恨意无限上升,此时他们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公堂之上这么多人亲耳听到向天高的话,上得金殿,无非又是来回拉扯罢了。
“啊!”
西门楚怒吼一声,差点栽倒在地。
他实是不甘,自己的儿子被打得绝了后,本以为能逮住姜远往死里咬,却不料竟是这么个结果。
那自己的儿子与外甥,岂不是白白绝了后,就算将向天高挫骨扬灰又如何?
一个护卫,杀上千百遍,也难解心头之恨。
赵铠同样如此,“咯噔”一声,竟真的将几颗老牙咬碎了,指着姜远低吼道:
“好!你很好!”
姜远见得赵铠也如此激动,心下也不禁生了疑。
西门家的子弟绝了后,与赵铠有什么关系,他如何也这般?
荀封芮却是长松了一口气,先前他还担心姜远到来会横生枝节。
现在好了,所有罪名让向天高这畜牲担了,虽然会被西门楚记恨,却是保全了木无畏,至少姜远不会将矛头对向他了。
否则,他原本与西门楚敌对,再加上被姜远记挂上,那他在朝堂中就真的很难立足了。
此时荀柳烟匆匆而来,见得跪在地上的木无畏,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
“木郎!他们将你如何了?你没事吧?”
木无畏见得荀柳烟关切至极,对比先前荀封芮的冷漠,甚至想弄死自己之态来,可谓天差地别。
可见荀柳烟是真心喜欢自己,心下感动不已:
“烟儿,我没事。”
荀柳烟见得木无畏真无大碍,猛的站起身来,凤目环视,见得向天高趴在地上又哭又笑,冲上前去,抬了脚便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向天高,你这个畜牲!亏我荀家将你当家人,你竟然陷害木郎!你该死!”
向天高听得熟悉的声音,神志恢复了一丝清明,叫道:
“二小姐,小的真的喜欢你啊!小的以前不敢说,现在敢了!你看看我…”
荀柳烟听得向天高说喜欢她,却是更怒,骂道:
“你喜欢我?你喜欢我,所以你就要陷害木郎?!”
向天高听得木郎两字,又咬牙切齿起来:
“我就是要让他死!他凭什么得你青睐,他不配!我喜欢你啊…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护卫,配不上你…呜呜…”
荀柳烟见得向天高这副惨样,心中虽怒,但到底也是心底柔软的女子,不由叹道:
“向天高,我从没把你当护卫,一直把你当大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向天高此时却是完全清醒过来:“就只是当大哥?”
荀柳烟却又道:“或许,在木郎出现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我,但你为何不说?”
向天高听得这话愣了许久,高声喊了一声:“我好悔啊…”
向天高彻底疯了,疯在荀柳烟的手上。
杀人诛心。
姜远摇头叹息一声,荀柳烟也不简单,木无畏真的能制得住她么?
荀封芮咳嗽一声:“烟儿,退下。”
荀柳烟这才盈盈行了一礼,伸手去扶木无畏。
荀封芮也是长叹一声,今日荀柳烟在这公堂上来这么一出,这是要嫁定木无畏了。
自己还是算差了,让木无畏得了便宜了。
而就在此时,西门楚的家丁抬着西门兄弟上了公堂。
姜远伸头看了一眼西门兄弟,见得哥俩手脚缠满了绷带绑着木板,确实挺惨。
至于他们绝没绝后,姜远就不得而知了,他总不可能去验证一番。
事情已到了这般地步,荀柳烟与西门兄弟对不对质,已是无关紧要了。
西门楚与赵铠阴沉着脸,对裴石道:“裴大人,下判吧!”
姜远却淡声道:“西门大人,王爷,既然人都到齐了,不如将谁调戏的谁一起审了吧。”
“姜远!不要得寸进尺!”
西门楚颤着胡须喝道。
姜远冷笑道:“非也!一码归一码,向天高伤人陷害之事已查清!
但令公子与外甥,调戏宰相之女,这事也得查个明白!
按大周律,调戏良家女子,杖一百,流徙岭南或发配边关!
当年,你们是怎么参本侯的,你们忘了?”
西门楚没想到姜远在这等着他,气得又要晕过去。
荀封芮却是出来打圆场:“丰邑侯,算了,小女也未曾受到实际伤害,老夫也不与他们计较。”
裴石与张康夫也道:“侯爷,算了,都退一步。”
姜远不依不饶:“算了?你们说得轻松,当年被发配的是本侯,又不是你们?凭什么劝我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