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水越搅越乱,波浪越来越大,其中牵扯到了西门楚、荀封芮,还有丰邑侯府与端贤亲王府、格物书院。
如果此事处理不好,到得后面就会牵扯进梁国公府与镇国公府。
甚至张康夫的张家,皇家后宫都要卷进来,毕竟姜远现在是太子少保,是张家、张皇后的天然盟友。
若任其发展,必要引起滔天巨浪。
张康夫也明白这一点,默默退后一步,朝自己的护卫呶了呶嘴,做了个口型。
张家护卫心领神会,悄悄的退出公堂,狂奔回张府知会张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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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听得这事大惊,忙又让那护卫骑了快马出城,急奔鹤留湾。
张兴则命人套了马车,亲自往皇宫而去。
而在刑部的公堂之上,赵铠既然下了抓人之令,裴石虽不愿,却也不得不安排衙役前往木府抓人。
毕竟赵铠遥领京兆府,虽无实际权力,但裴石也不愿得罪他,让抓就抓吧。
趁着去抓木无畏的空档,裴石又将宁校尉传进来问询。
这才得知荀家二小姐与木无畏,早在西门兄弟受伤前,就已与其起过冲突。
裴石与张康夫、张贤礼的脸同时黑了,宁校尉这狗东西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没说。
“宁校尉!此事这般重要,你为何不说!”
张康夫脸色沉的可怕,如果按宁校尉刚才所说,木无畏与西门兄弟有冲突在前,那木无畏的确有嫌疑。
如果宁校尉早一点说出来,也不至于让他们像现在这般被动。
宁校尉额头汗水直流,不由自主的看向西门楚。
西门楚看也不看他,宁校尉只得硬了头皮:
“小的以为与西门公子遇袭之事关联不大,一时也给忘了。”
张康夫闻言大怒:“真是荒唐!你有治巡之责,如此重要之事,怎可能会忘!
说,你现在才报上来,是何居心!”
宁校尉汗如雨下,低着头哪肯发一言,总不可能告诉张康夫,是西门楚让他这样干的吧。
“张大人。”
西门楚冷声道:“你又何必与一个校尉为难,宁校尉只是一个武将,他又怎会想得到,一个小小的冲突,那木无畏就会下此狠手。”
张康夫听得这话,也冷声道:“西门大人,就算那木无畏与令公子起了冲突,也未必就是他指使向天高行凶。”
换作以前,张康夫还不足以与西门楚抗衡,即便是他爹张兴,也不会与西门楚正面冲突。
但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张锦仪不仅是皇后,且诞下的嫡皇子即将被立为储君,张康夫的底气已然上来了。
西门楚斜了一眼张康夫:
“张大人,那叫木无畏的还未抓来审讯,你就先替他开脱,你又是居的什么心!”
张康夫顿时被噎住,哼道:
“本官不会为任何人开脱,只是滥抓无辜的话,将大周律置于何地!”
西门楚猛的转身瞪着张康夫:“
张大人,那老夫问你,我儿与外甥被人无故打残,他们无辜不无辜!
人犯已经指认是那木无畏指使,按照大周律,是不是得将人抓来讯问!
我且再问你,木无畏与吾儿起了冲突,他有没有嫌疑!
人还未抓来,你就说他是无辜之人?大周律是这样写的?!”
论学识与口才张康夫哪里是西门楚的对手,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赵铠抖了抖袍袖:“各位大人,无需做无谓的争吵。
我等都是为了找出幕后主使之人,待得将那叫木无畏抓回来审一审再说。”
裴石也出来打圆场:“王爷说的对,西门大人勿怒,张大人也是怕出现冤徦错案,都是为了给令公子受伤一事查真相嘛。”
就在刑部公堂上争吵之时,荀封芮匆匆赶了过来,见得公堂之上的众人,也吃了一惊。
先前裴石让人去荀府禀报,荀封芮听得向天高伤了人,还伤得是西门楚的儿子与外甥,顿时一个激灵。
他的反应不是向天高为何朝西门兄弟下手,而是怀疑有人收买了向天高这个畜牲。
让向天高袭杀西门兄弟,然后再咬自己一口,以此来让荀家与西门家打个你死我活。
荀封芮快速将有这个嫌疑的人想了一遍,心里闪过一个人影来。
能这么干的,能收买得了向天高的,除了庙堂上坐着的那位,还能有谁。
不得不说,荀封芮与裴石、张康夫、张贤礼想一块儿去了。
荀封芮脑子里金星乱闪,暗道:老夫都已表了忠心,为何还要如此!
荀封毕竟是条老狐狸,又猜想,若是赵祈佑这么干的话,是不是想让自己弄死西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