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荀柳烟轻启朱唇,喝出一个字来。
西门望水的折扇被撕了,也顾不上斯文,怒道:
“好你个不识好歹的贱人,敢撕本公子的折扇,知道本公子是谁么!”
西门看山将手中的折扇一收:“给脸不要脸,在燕安,谁敢忤逆我等!”
“什么狗东西,也敢挡我们的路!滚开!”
荀柳烟俏脸一寒怒声喝斥。
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遇上这种事,早已吓得面色惨白了。
荀柳烟却不一般,带着个丫鬟就敢夜奔鹤留湾的猛女,岂是那么容易被吓着的。
再者,她的身份摆在那,惹着她怕是也没什么好下场。
西门看山与西门望水大怒,他们没想到一个女子也敢辱骂他们,当真是寿星公上吊。
西门望水打了个酒嗝,抬手就朝荀柳烟脸上扇来。
木无畏虽不言语,眼中的杀气却是腾腾而起,抬手捉住西门望水的手,一拳捣在他的胃部。
木无畏是军中出身,这一拳力道极大,将西门望水打得呕吐不止。
西门看山见得表弟挨了打,朝手下跟班叫道:
“这厮敢伤人,给我上!打死打残皆可!”
西门看山与西门望水,只带了两个跟班,哪里是木无畏的对手。
被木无畏几拳放倒在地,西门看山肚子上也挨了一拳,被打跪在地上。
木无畏打得兴起,在路旁搬了个石板就要给他们挨个来一记,天灵盖碎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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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西门看山与西门望水,才知遇到了狠茬子。
木无畏这货前后就说了两句话,结果动起手来却是半点不留情。
“你敢!我是宰相家的公子,你敢动我,你全家都要死!”
“木郎,不可!”
西门看山恐惧的喊声,与荀柳烟的惊叫声同时响起。
荀柳烟拉住木无畏,劝道:“木郎,教训他们一番就可,不要伤人。”
荀柳烟极有分寸,这里是燕安,伤了人或出了人命,谁也讨不了好。
木无畏这才回过神来,扔下石板,冷哼一声,拉了荀柳烟便要走。
西门看山叫道:“凶徒,打了人就想走!我要让你知道,你打本公子要付出什么代价!”
木无畏冷笑一声:“尔等调戏良家女子,小爷我没送你们见官,就算客气!”
西门望水捂着肚子骂道:“休得胡言!我们何时调戏良家女子,是你伤人在先!
知道我们是谁么!见官又如何!”
荀柳烟咯咯笑道:“你们刚才不是说了么,宰相家的儿子嘛!有什么了不起!”
西门看山与西门望水有些发愣,这女子听得宰相二字,不但不怕,还出言嘲讽,莫不是也大有来头?
今日燕安虽取消了宵禁,但巡视的禁军却是没少半个。
有人竟在朱雀大街上打架,这还得了。
就在西门望水与西门看山,猜测木无畏与荀柳烟的来头时,巡街的禁军宁校尉带着一队禁军,已将他们全围住了。
躲在远处的赵有心见得不妙,悄悄溜了。
他不是怕禁军,是怕被禁军拦住露了身份,若牵扯进去,那端贤亲王府还怎么收渔翁之利。
而在街道的另一头,隐在暗处的向天高拳头握得极紧,心中杀心翻腾,眼中的神色却是变幻不定,嘴角慢慢勾出一丝冷笑。
廖发才则又蹲在向天高身后一丈远的屋顶上,摸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