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宗宗主执意要求沈烈陪他下棋。
沈烈干脆大手一扬,直接将整盘棋子打翻。
可下一瞬,棋盘再次恢复如初。
见状,沈烈直接起身朝山下走去。
可片刻之后却又不知怎么直接绕回了原地。
只见天剑宗宗主仍默默坐在棋盘前,缓缓抬手,示意沈烈再次落子。
“...”
沈烈这下算是看出来,要是不破了这棋局,自己怕是要一辈子都困在这里了。
无奈之下, 沈烈只好再次坐了下来,拿起了棋子。
两人你来我往,落子无悔,顷刻间便下了十余合。
不出预料,沈烈再次落败。
天剑宗宗主虽然赢了,脸上既没有高兴,也没有失落,无喜无悲的样子,叫人捉摸不透。
只是不停刷新着棋盘,让沈烈一遍一遍重复着对弈。
沈烈无路可走,只好逼迫自己静下心来,研究这围棋的下法。
两人你来我往,渐渐地,沈烈从开始的十余回合,逐渐能坚持到二十回合...
甚至三十回合不败。
下了数百盘,沈烈也终于摸出了点门道来,甚至从中体会出了一丝趣味,渐渐投入其中。
两人对弈之时,四周时光飞逝,冬去春来,日升月落。
春雨,夏蝉,秋叶,冬雪——
转眼间,天剑山的景色已是沧海桑田。
随着沈烈落下最后一颗白子,黑棋终于告负。
“我赢了。”
天剑宗宗主悠哉悠哉地捋着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年我师父和前朝皇帝下棋,以这天剑山为赌注,这才有了此后屹立百余年的天剑宗。”
天剑宗宗主起身,望着山间不断变换的景色,慢条斯理说道。
只见山脚下一名长须道人领着一小小道童上山而来,在这天剑山上结下了一座草庐。
百年间,上山的人不断增多,当初的草庐早已变成一个大大的庭院。
上百名弟子在练剑场上闻鸡起舞,操练剑法。
那长须道人在众弟子注视下,提起手中长剑,飞身而上,在天剑山的千仞绝壁之上,刻下铁画银钩的两排大字。
山月照千载,
万剑尽低眉。
此后天剑宗日益壮大,五座山峰之上,已是各成一门。
沈烈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看了一场超长的电影。
天剑宗宗主接着说道:“沈烈小友,如今你又赢了我,这天剑宗宗主之位,便是你的了。”
啊?!
沈烈愣住了。
不是,哥们。
这对吗!
说好的积怨已久,不死不休呢?!
沈烈刚要严厉拒绝,只见眼前的世界开始融化。
天剑宗宗主的身影开始泛起白色光芒。
一时间沈烈耳边传来天剑宗宗主缥缈的声音。
“沈烈小友,人生如棋,黑白相间,还望你局里局外,一生好走。”
话音刚落,沈烈眼前白光乍现。
再次睁眼时,沈烈已经回到了众人中间。
呼——
终于回来了。
只见天剑宗宗主的元神不知何处去,留在原地的肉身也跟着一齐消散。
“宗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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