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芙听她这祖奶奶说出生在万法门有些悲哀，眨巴了一下眼睛。
张嘴想说门派环境挺好的，九大家族的人只要不是灵根太差，只要能在三十岁达到炼气十层就可以有一枚筑基丹。
这是多少散修求而不得的？
但一想到她这祖奶奶卡死在妖丹那么多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道途她自己是考虑过的。
可对于只有炼气期的她来说，有些看不明白，只能看别人如何她就如何。
而端木蓉看了眼这个晚辈，笑着道。
“这么多年了，也就只两个元婴，十万人才两个元婴。”
“东海那里金丹多不少，但加一起也才百来人。”
“千年才发动一次有结果的大战。”
“你觉得，这是一个上进的门派吗？”
“最多就是配的上一句守成有余而上进不足。”
“当然，也许是我看不到宋国以外的事情，也许是外部环境不允许，但反正在我看来是不怎么上进的。”
“毕竟真要上进，办法总比困难多。”
“反正我那个时代的亲传弟子是不如这一批亲传弟子的，筑基就离开宋国这一潭死水的不多。”
“殊不知一步快步步快，金丹才去东海，可能就晚了。”
“至于这一代经历了门派大战洗礼的亲传弟子能不能散发出如群星一般的璀璨光芒，我看不到了。”
“但肯定比我那个时代要让人活得有希望一些。”
“王阳，端木文蕊，包括这二十二个出来闯荡的，还有那些在门派大战之时一个个纵横宋国的亲传弟子。”
“他们是榜样，而未来也必定留下一个又一个传说。”
“甚至在王阳的事情在门派传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传说了。”
“可能很多人活不到寿终正寝，但他们的事迹，乃至于传说，必定能让门派的后辈学到一些什么。”
“乃至于让一代一代弟子去模仿。”
“而我相信很多人经历过这一次门派大战后，凡是有志于长生者，绝对不会惧怕门派大战，乃至于盼望门派再次发动大战！”
“即使金丹修士都有着三成，乃至于一半的死伤概率，也不会有人惧怕的。”
“若有一人崛起成为元婴修士，说不得万法门会在他们手上变得不一样。”
端木芙只感觉三个字，不甘心。
是对于门派不上进的不甘心。
是对曾经平淡的不甘心。
是对于心有道途，而不知道该如何做的不甘心。
更是对于没有引领者的不甘心。
端木芙最后犹豫了一下说道。
“蓉姐，其实你的道途也不算彻底断绝的，你若是转修鬼道，虽然艰难，但也未必就没有一丝生路吧？”
“所以现在这个时代，会不会是你最后的机会。”
“而且你会炼制所有的丹药。”
“若是有你的一份助力，他们怕是可以。”
端木芙没有说下去，好似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一样。
而端木蓉闻言心脏跳动了一下，但又平静了下来。
同时有些赞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小辈，咯咯一笑道。
“小芙，你比我想的聪明，不错，炼丹师是控制门派弟子的关键，他们虽然现在可以披荆斩棘。”
“但到了金丹后他们就会发现他们是离不开门派的。”
“他们需要灵山种植灵药。”
“乃至于日常服用的丹药都需要门派炼制。”
“包括凝婴丹，甚至别说凝婴丹了，就是凝婴果他们都弄不到。”
“而找门派炼制丹药，中间都会被卡掉一部分，然后端木家再吃掉一些，虽然是很小的一部分。”
“但积少成多，最终都会变成供养端木家和太上长老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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