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偏殿的大门被陆云泽缓缓推开。
殿内并未点灯,光线有些昏暗。
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落在地,形成斑驳的光影。
一道身穿明黄龙袍,身形略显佝偻的背影,正矗立在殿宇的中央,仿佛已经等候许久。
听到开门声,那道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正是大夏帝皇,夏渊。
然而,此刻的他,与平日里那个威严霸气,执掌亿万生灵生死的九五之尊,判若两人。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憔悴与疲惫。
眼眶深陷,两鬓不知何时,竟已生出些许华发。
那双曾经如同鹰隼般锐利的龙目,此刻也变得有些黯淡无光,充满深深的无力与焦虑。
仿佛在短短一夜之间,苍老很多。
“你来了。”
夏渊看着陆云泽,声音沙哑地开口,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紧张。
“陛下,深夜秘召,不知所为何事?”
陆云泽神色平静地走入大殿,目光直视着这位大夏皇朝的最高统治者,不卑不亢。
轰!
殿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
整个偏殿,瞬间被一层无形的法则之力笼罩,隔绝了内外的一切探查。
夏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死死地盯着陆云泽,仿佛要将对方从里到外彻底看透。
良久,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到极点的笑容。
“罢了,事到如今,朕也不瞒你了。”
他踉跄地走到一旁的龙椅上坐下。
整个人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云泽,你可知,我大夏皇朝的国运,为何能绵延千年,经久不衰?”
“是因为龙脉。”
陆云泽淡淡地回答。
这件事,并非什么秘密。
“没错,是龙脉。”
夏渊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追忆与自豪。
“我大夏龙脉,乃是当年太祖皇帝于一处上古遗迹中,寻得的天地奇物。它能汇聚天下气运,镇压四方邪魔,是我大夏皇朝真正的根基所在。”
“但你不知道的是……”
夏渊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沉重。
“这龙脉,是一柄双刃剑!”
“为了得到它,也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乱世,统一天下,太祖皇帝……动用了一种禁忌之术!”
说到这里,夏渊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与痛苦。
“那是一种以亿万生灵之血为引,强行掠夺天地气运的邪术。虽然让太祖在短时间内获得了无可匹敌的力量,但也……也因此,催生出了一个恐怖的后遗症!”
陆云泽的眼眸微微一眯。
他隐隐猜到,夏渊接下来要说的,才是真正的核心。
“在那神圣浩瀚的国运龙脉诞生之初,与它伴生的,还有一个充满暴虐、怨毒,与毁灭欲望的龙脉邪胎!”
轰!
当“龙脉邪胎”这四个字,从夏渊口中吐出的瞬间。
陆云泽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惊雷炸响!
永生教!
之前永生教的种种诡异行为,在这一刻,仿佛都有了答案!
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发动兽潮,血祭帝都,冲击龙脉……
其真正的目的,恐怕根本不是为了摧毁龙脉,而是为了唤醒这尊所谓的“龙脉邪胎”!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夏渊看着陆云泽脸上那瞬间的明悟,苦涩一笑。
“没错,永生教那帮疯子,不知从何处得知这个皇室最大的绝密。他们近期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惊扰龙脉,让那尊沉睡了千年的邪胎,提前苏醒!”
“而现在,他们成功了。”
夏渊的声音,带上一丝绝望的颤抖。
“就在昨夜,你覆灭天罚组织,引发帝都气运剧烈动荡的同时。那尊邪胎,在永生教残余力量的最后一次冲击之下,彻底……苏醒了!”
“它正在反向污染我们的国运龙脉!它要将这汇聚了万民信仰与希望的神圣龙脉,彻底转化为滋养它成长的魔土!”
夏渊猛地站起身,情绪激动地嘶吼道。
“一旦让它成功,整个大夏皇朝,都将化为人间炼狱!亿万子民,都将沦为它的食粮!”
“而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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