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恶臭的习俗竟然还存在着。
姜芜面无表情,唤醒她的人……
她的视线落在了涕泗横流的女孩身上,挺狼狈的,也看的出来很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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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常,谁活的好好的愿意去死呢?
文雅岚惊恐的望着眼前这口漆黑的棺材,她用力的挣扎着,却被身旁的几个男人架住了胳膊,饿了好些天的身体虚弱的根本提起不多少的力气。
但强烈的恨意和求生欲,让她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
哪怕明知道是无用功,是徒劳。
她不想死,她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鬼地方。
如果她死在这种山沟沟里,她的父母永远也不会找到她,也永远不知道她遭受了什么。
而且她还这么年轻,她的父母辛辛苦苦的养育她,她不该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更不应该没有一点警惕心,来到千里之外的山坳中。
他们只有她一个女儿,如果她死的不明不白,死的这般……可笑荒谬,她的父母知道了,该怎么承受的了?
可是……她还能回去吗?
文雅岚惊恐的看着躺在棺材中可怕的尸体。
她杀了人!
这个躺在棺材中的男人,就是她杀的。
杀人是要坐牢的,可……可她也是为了自保,她被骗到这里,差点被强暴了,她只是想要保护自己而已。
可……她终究还是杀了人。
她即便从这里离开了,她的未来已经毁了。
可是……她不能认命,她不能就这么屈服了,即便出去要坐牢,即便要付出代价,她至少还活着,她得活着。
但不管文雅岚怎么挣扎,怎么的心怀怨恨不甘与恐惧,她无法反抗接下来将会被活埋到一个死人棺材中的结局。
“你是我们家买来的媳妇儿,你不好好的跟着我儿,竟然还杀了他。你是我儿子的老婆,既然已经嫁给了他,活着的时候不能给他传宗接代生儿育女,死了我也要让你们绑在一起。”
跛脚老汉赤红着眼眶望着棺材中的儿子,他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指望着弄个女人回家来传宗接代的,哪知道竟然还赔上了命。
死人的娘趴在棺材前哭天怆地,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当听到自家男人的话后,妇人猛地扭头,扑上来抓着文雅岚的头发,又打又骂。
文雅岚本身就虚弱,又被人架着,根本无法反抗,被妇人打得直接的眼前发黑冒金光。
“行了,大柱他娘,再打下去你儿子得嫌弃了,赶紧送她下去,省的你家大柱在底下想的很。”
“就是啊,封了棺就当成亲了,他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你家大柱有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儿,一定会很高兴的。”
文雅岚被猛地推到了棺材中,重重的摔在了死人的身上。
顿时扑鼻而来的一股腐臭味,让文雅岚头晕目眩。
她本能的抬起头,却对上那张可怕可怖的死人青色狰狞的脸。
他的眼睛还没有闭上,死死的瞪着她,他们似是在对视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雅岚惊恐的尖叫想要爬起来,手都已经扒在了棺材口上了。
“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种地方,放我……啊啊啊……”
外面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几次将她的手扒拉下去,求生的本能让她再次的抓住了边缘。
“直接盖上,手断了就断了,别耽误时间,误了时间责任谁来担?”
说这话的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他抽着烟枪,吞云吐雾,对眼前的这一幕似乎习以为常,脸上的神情挂着虚伪的伤心和无奈。
沉重的棺材盖猛地合上,文雅岚的凄厉叫声从棺材中传出来,听的人头皮发麻。
但在场参与其中的人,没有人觉得有不对的地方,都非常镇定的钉上钉子,无视那扒在棺身与棺盖中间血淋淋的手指。
紧接着一层层的土铺在了上面,很快棺木就被封的严严实实,而这个地方也多了一个垒高的坟头。
姜芜并没有阻止这场残忍的暴行,自始至终她的表情都非常的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十指连心,应该很疼吧。”姜芜喃喃低语,接着她抬手放在胸口:“就不知道比起剜心,哪个更疼呢?”
姜芜的手覆在心口的位置,接着又疑惑的歪了歪头,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记得她好像被人将心给剖开了。
被剜心时,那彻骨的疼痛,哪怕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姜芜坐在一个坟头上,她穿着鲜红的嫁衣,很华丽很精致的衣服,仿佛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她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
她也搞不懂,她都没成亲,哪来的嫁衣,又嫁给谁?谁敢要呢?
比起她……眼前这个女人反而更加适合嫁衣了。
成亲嘛,总得喜庆一点,披麻戴孝就把人往棺材中塞,这样多不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