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的眸子平静如幽幽潭水，看着眼前孩子们的成果，转过头，看向一众先生们，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说过了，要留清白在人间。”
众人看着那个逆着光直立的少女，有些恍惚，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那一道《石灰吟》，心底无限的感慨。
马怀亦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曲辕犁的制造确实是能够给天下百姓带来好处！
“马兄，去道歉吧，我相信沈先生那样的人会原谅你的。”宇文鉴拍了怕马怀亦的肩膀。
马怀亦咬了咬唇，看着不远处的女子，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去，“抱歉。”
“哦？”沈瑶看着马怀亦，微微挑眉。
马怀亦攥紧拳头，“我之前确实太过主观，认为学院的学子太小，不可能改良直辕犁，我为此向你道歉。”
沈瑶没说话。
马怀亦继续说道，斩钉截铁的说道，“但是这不意味着你侮辱先贤就是对的。”
沈瑶突然笑了，笑魇如花，“马先生，断章取义，听风就是雨可要不得，做任何判断之前，都请诸位查查清楚，众口铄金，人言可畏，若是换做旁人，你觉得经受这么多流言蜚语会如何？”
这句话，不单单是对马怀亦说的，也是对在场所有的先生说的。
沈瑶自认心理强大，不惧流言蜚语，但是不意味着学院学子们不会受到影响。
哪怕她每日不停的给孩子们做着心理疏导，也免不了那种被人误解的情绪。
沈瑶转过头，看着因为曲辕犁的成功流下眼泪的学子们。
马怀亦听到这话，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