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父毕竟也是读过书的人,虽说家境贫寒,也有一身傲骨。
他扪心自问,他做不到这样,世间鲜少的人能够做到这样,洛阳学院的那个十五岁的女娃受得起一声“先生”!
“你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吗?”向父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向涤。
“有。”向涤毫不犹豫。
“既然有道理,那你在怕什么?”向父反问道。
向涤一震,咬了咬唇,回答道:“怕改造直辕犁变成一个笑话,更何况学院是学习知识的地方,不是给工匠做工的地方!”
“不,你不是怕这些。”向父摇了摇头,“向涤,你现在在给你自己找借口。”
向涤一愣。
找借口?
他……现在是在给他自己找借口吗?
向父吃了一口菜,冷静的看着向涤,嗓音平静无波继续道,“你根本不是在怕这些,你是在怕影响你自己。”
这句话一出,向涤傻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扒开的难堪浮现在脸上,他攥紧拳头。
是,他一直怕的都是影响他自己啊!
他……哪里是怕洛阳学院会怎么样,他分明就是怕洛阳学院会影响他明年的科举,人们骂洛阳学院的时候会连带着他一起骂。
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的人了?
“向涤,你变得不像是你了。”向父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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