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石岳眼角不停地抽搐着，深受震撼。
……
破旧的房屋内。
“徐兄，招待不周了。”曹先生面无血色，骨瘦如柴，颧骨高高的凸起，两颊深深的陷了进去。
屋子里溢满了难闻的药味。
徐先生看着曹生，心底叹了一口气，心底涌起深深的无奈与悲凉。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看着长辈的离开，看着小辈的病逝，身边的人慢慢的减少，如今曹生竟也被疾病缠身。
“曹生，今日学堂里来了一位沈姑娘。”
徐先生并没有隐瞒自己之前看不起沈姑娘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若是对着好友还需要隐瞒，那么他也会瞧不起自己。
曹生的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他喝了一口水，一直认真地听着徐先生的讲诉，充斥着血丝的眼睛呆滞的看着徐先生。
曹生是了解自己这位老友的，他简直想象不到竟然会有女子让他佩服至极？这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女子？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曹生眼睛亮起，“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好……好啊！”
这位沈姑娘竟有如此胸怀，如此才华！
“徐兄……我怕是……要不行了。”曹生双目无神的看向房梁，气息有些弱，“洛阳学院……还是需要有一个……合适的先生。”
他的病，已经不适合再授课了。
曹生的话让徐先生微微一愣。
他咬着牙不出声音，泪水已决堤，且忍不住骂道：“说什么呢！你还得看着学院的孩子们在明年开春替洛阳学院夺得比赛第一，怎么能够说这种话？”
曹生笑道：“好……明日若是我的病情稍好一些，便去见见那位沈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