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美!”程筠舟啐了一口,“我是要带两个灌浆馒头到大牢面,当着那沈氏的面儿,一口一口地吃掉!”
而且要多香就吃得多香。
馋死那沈氏,也后悔死她!
什么要两个灌浆馒头,看着可怜兮兮,令人唏嘘,只觉得她是在怀念当初沈家养父养母,也算是个可怜之人。
但实际上呢,该做的狠事一件没少,该有的恨意比想象中更多。
孩子死了来奶了,人都害绝了想着怀念了,玩儿呢?
这种人,就不能遂了她的愿,而且还得反着来,气死她!
眼看着程筠舟忿忿而去,陆明河伸手摸了摸鼻子。
自从张怀安和沈氏这桩案子大致有了眉目后,程筠舟就一直沉浸在人性丧失的唏嘘和苦闷之中,眼下也算是有了发泄口,只随着他去就是。
张怀安和沈氏做出这种不是人的事儿,也就别怪旁人不拿他们当了人来看。
报应这种事情,唯有受着为好。
陆明河起了身,往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舒展了一下浑身的筋骨。
别说,这一桩案子算是彻底落了地,感觉肩上的担子都轻了许多,今天晚上也算是能睡上一个安稳踏实觉了……
日头渐渐升高,赵溪月面前的灌浆馒头和五豆甜浆售卖了个差不多。
看着旁边热热闹闹的包面摊位,赵溪月抬眼往远处张望了一番后,叹了口气。
江娘子,又有两日不曾出来摆摊了。
也不知道,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
想起江素云那日离开这里时慌张的模样,赵溪月便忍不住皱了眉,心中腾起一层担忧。
只能希望,江娘子一切顺遂吧。
而此时此刻,江素云的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捏着手中的那枚镶嵌了红宝石的纯金簪子,江素云怎么都不想放手。
吕氏见状,伸手去打。
江素云的手背上立刻浮现出一片红痕,吃痛之下,将手缩了回来。
吕氏拿到了那发簪,却又斜眼去瞪江素云,“这般小气抠唆,当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
“母亲。”江素云满脸都是委屈,“并非是我小气抠唆,实在是这枚赤金红宝石的簪子,是我陪嫁中最贵重的一件了……”
“是,最贵重的一件,却不舍得拿了出来,不是小气抠唆是什么?”
吕氏越发不悦,“既是嫁了人,你这些陪嫁物件,连带着身家性命,那就都是夫家的,哪里还有你的半分?”
“再说了,这东西拿了去典当银子,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