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午饭后的一个小插曲,让赵溪月心情难免有些复杂,也无心享受惯有的午睡,只进了厨房,去做脆炸猪皮丝。
钱小麦拎着竹篮子,在巷子里面转悠了许久,始终不敢回家。
她不知道就这样将小猫拎回家中的话,面临的是怎样的暴风骤雨,会被打成何种模样。
眼泪忍不住往下掉,钱小麦伸手去抹,可这眼泪却是越抹越多,怎么都抹不干净。
就在她满脸都是泪水之时,有沿街叫卖的货郎走街串巷,正从石头巷中经过。
钱小麦见状,慌忙转过了身,不让人瞧见她此时的模样。
但饶是如此,那货郎还是瞥见了她脸上的泪,额头上的殷红,忍不住叹道,“这孩子,可怜见的……”
钱小麦没言语,用力咬住了嘴唇。
可怜?
确实。
她真的很可怜。
摊上这么一个成天嫌弃她无用,无论是否做错了事情就对她非打即骂的娘,一个冷眼旁观,似不是他亲生的爹。
甚至连平日看着和善,疼爱孙女的韩婆婆,在她磕破了头的情况下,也不愿意同情她,帮她一把……
她真的,太可怜了。
钱小麦越想越难过,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炸猪皮丝、控油、晾凉、撒调味料、装篮……
猪皮丝分量越来越多,赵溪月为了解放胳膊,将猪皮丝分装成了两篮,拿扁担挑了出门。
出门往瓦子而去,还不曾进去,便被几个食客拦了下来。
都是往常的熟客,瞧见赵溪月,咧嘴直笑,“还以为今日要等上许久,不曾想今日赵娘子来的比昨日早上一炷香的功夫。”
“今日确实出门早了些,也算是巧了,不让你们白等。”赵溪月笑道,根据食客的数量需求,收钱、分装脆炸猪皮丝。
因着是熟客,每个纸盒里面都又添了一些。
“多谢赵娘子。”食客道谢,只端着香脆可口的猪皮丝,各自离开。
或是找亲朋好友去喝上一杯,将这脆炸猪皮丝当了下酒菜,又或是直接当了零嘴,接着去瓦子里面看戏听曲儿,又或者干脆拿了回去,当成正经的一道下粥小菜儿。
总之,不拘怎么吃,这脆炸猪皮丝皆是十分美味。
售卖了几份出去之后,赵溪月挑着两个竹篮进了瓦子。
陆续又有食客来买,而其中不乏有素日时常去灌浆馒头的,在尝到这香酥可口,越嚼越美味的猪皮丝时,连声感慨,“从前竟是不知道,这猪皮丝竟也如此好吃,赵娘子的手艺当真是没得说。”
“赵娘子这手艺这般好,做旁的吃食必定也不会差,赵娘子往后可考虑卖些旁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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