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一双双凶恶的目光，都恢复了些许清明，显然是即将超度完成的征兆。
但我只是将超度的口诀轻轻一停，他们眼底的凶恶，刚刚消散的黑气，竟然又在顷刻之间恢复了最开始的原样！
要知道，在这之前，我也算超度过不少怨鬼，却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
见我一脸发懵，似是有些傻眼，萧忆安憋着嘴笑了下，刚想说点什么，却被李初一抢话道：“十五，没有用的！”
“这里的阵法有点问题，我和萧忆安刚刚都着了道儿，他被幻象带了进去，我则是立刻请神上身，想请奶娘帮忙对付他们。”
“可我这一世，学艺这么久，在什么危险的地方都能请神，唯独这里，我根本感受不到奶娘的存在了，最后只能和他们肉搏。”
“但是打着打着，我才发现，这些冤魂像是杀不死一样，不论我用什么办法，他们都会很快重新凝魂，而且死的次数越多，怨气越足，越难弄死。”
“最后没了办法，又没法把萧忆安弄醒，我才选择先保存力气，不和他们硬来，就被他们给绑了……”
“那这里的阵法出了问题吗？”我对他俩问道。
李初一摇了摇头，说：“我们和这些怨鬼打起来太快太突然了，我都没来得及看。”
“但我猜，可能是的，不然靠着地势聚集的魂魄，不会这么奇怪。”
萧忆安的英雄救美虽然被我打断了，但至少还算靠谱了一回，忽然叹了口气，来了句：“但我觉得，问题应该在这些冤魂的身上。”
“我刚刚动手的时候，感觉他们的后背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