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张翠山憋不住，胳膊肘捅了下宋远桥：“大师兄……师父最近是中邪了？”
宋远桥抹了把脸：“我也懵啊……从两天前起，他就跟中了咒似的，嘴里反复嘟囔这两句，还老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时不时自己嘿嘿傻笑……”
他想说“还老突然瞪眼像要吃人”，话到嘴边咽回去了——师父再疯也是师父，当徒弟的哪敢背后编排？
俞莲舟捻着胡子皱眉：“会不会是……啥新功法口诀？能让他老这么上头，多半是从那群人那儿挖到啥宝贝了吧？”
张翠山摇头：“就两句话？功法能这么简陋？”
他忽然心头一凉——完了，该不会……师父真老糊涂了吧？
老头子快一百岁了，武功是天下第一，可脑袋不是钢筋水泥啊！
听说老人老了都爱念叨些乱七八糟的……
想到这，他鼻子一酸——这些年自己光顾着练剑，居然没在师父身边尽一天孝！
要是师父真记不清人了，那从今天起，他就算爬也要爬回茅山，贴身伺候！
——
漫威世界。
“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我命自己说了算！”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小辣椒指着沙发上扭来扭去、嘴里跟念经似的托尼，一脸生无可恋：“你们都看见了吧？打前天起他就这德行了！”
“晚上不睡觉，白天对着镜子喊，连烤鸡都不吃了，就顾着跟空气对线！”
尼克·弗瑞沉着脸：“还有别的异常吗？这段时间他接触过什么人？”
“没人啊！他闭门不出，连贾维斯都管不住他！”小辣椒叹气，“真抱歉，托尼现在……帮不上忙了。”
“帮忙？他不把神盾局总部拆了就算功德圆满了！”娜塔莎耸肩，“这状态不正常，必须查。”
弗瑞眼神发沉：“我对中文也略懂一二……”
他低声重复那两句：“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唯我独尊？”
“这不像修行话，倒像——疯子的战吼。”
“不管啥原因，托尼的状态必须搞清楚。”
“我们真需要他。”
小辣椒张了张嘴，想说“别把他拉进危险里”，可弗瑞那只独眼猛地盯过来，眼神冷得像枪口。
她一哆嗦，默默点头：“……你们自己跟他谈吧。”
——
另一边，宫新年已经从食戟世界撤了。
他来这，就是为了见薙切仙左卫门一面，顺道陪陪绘梨芽衣。
要不是小林龙胆非要拉着他说“料理哲学”，田所惠又哭着问“师傅能不能再教一道汤”，他早溜了。
不过现在也好。
茅山这边，折腾了这么多天，总算清净下来。
各派观礼的、凑热闹的、想套近乎的，全走了。
脸皮再厚，也不能赖在别人家不走啊——
茅山又不是酒店，管吃管住还管养老。
不过一堆没走正规流程的茅山门人，反倒死活不肯走，好多人都跑来找门主，说想重新走程序，正式入门。